要找人,总得先问人。
沈蕴找上了和银焕之前一起下山的同修,他瞒下了银焕失踪的事,只说因为银焕的学分结课出了点问题,这两日先生就要来问话,所以过来催促对方归庭。学分在庭中是第一等的大事,同修不疑有他,还向沈蕴解释道:“他平时下山都会在外面多逗留几日,这次确实长了一些,但今明两天也差不多会回来了。应该来得及。”
“他回不回来是他的事,我传不传到话是我的事。”沈蕴道,“你有能联系到银同修的手段吗?”
对方摇头,又道:“不过我知道他现在应该在哪儿。”
“在哪?”
“他跟我们分别之前说好久没去看虹袖了,估计还在那儿快活吧。”
“虹袖?”
“是……是……”对方的表情忽然有些支吾,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是玉容馆的琴师。”
一听这个馆名字沈蕴便明白了,“看不出银同修还挺风流。”
对方讪笑两声。
“这个馆在哪?”
“在云丛。”
云丛镇这地方沈蕴知道,位于神州东南,属金极城和穹鸾辖域之间,多水,也多美人,是个享受风月的好去处。他心想银焕这人倒是挺会享受,手上已向同修道谢告辞。
既然有了线索,沈蕴四人略做准备便离庭出发。
从天贤庭到云丛,若是御白浮剑过去需要两日工夫,沈蕴心想都出了庭干嘛还要被白浮限速,干脆捎上弥远,两人共乘同春剑,出了归山一路狂飙,最后先于燕景二人大半日抵达了云丛镇。
此时正值清晨,街上行人寥寥,唯有路边春困的大花猫见到沈蕴二人伸了个懒腰。沈蕴唤醒了一位叫花子,向他询问玉容馆所在。对方一睁眼就看见两位谪仙模样的少年立在跟前,登时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连话也不会说了,沈蕴不得不又问了一遍,对方这才连笔带划地指了个方向:“左、左拐就到。”
“多谢。”沈蕴向他微微一笑,还不忘往对方的空碗里放上一枚铜板。
等二人走后,叫花子恍惚地捻了一把身上的跳蚤,喃喃道:“乖乖……长成这模样还去南馆,是被男人嫖还是嫖男人呢。”
沈蕴此时已经和路弥远来到了玉容馆的门前。大门开于街尾,四周有几丛修竹装饰,乍一看倒像是什么清谈别院。伎馆朝闭夜营,现在并非迎客时间,漆红的门扉紧紧闭着,沈蕴上前敲了两下,很快便有一个少年前来开门:“客人是落了什么东西……”几个字还未说完,他两颊已逐渐泛红至耳根,剩下一声尾音全塞在了牙缝里。
路弥远飞快看了沈蕴一眼。
他的小师叔面上八风不动,抬手还朝着少年行了一礼:“在下天贤庭沈蕴,旁边是我的同修路弥远,我们有事想要问询老鸨,烦请小哥代为通传。”
对着这样一张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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