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签署的那份协议,在法律上其实是有漏洞可钻的,不一定要她结婚。
如果她在协议期间、意外死亡,犯法服刑等等。
凌泰国依旧能够借机抹去她的继承权。
凌妤想起上一回和老爷子仔细深谈过后,老人给自己的忠告。
对徐淼手中的机票并不意外,老爷子很早就告诉过她,不要留在国内。
而这张机票,不过是给她的最后期限。
凌妤接过飞机票,站起身,走到茶水间,给徐淼倒了杯热水,才又折回重症监护室门口。
两天两夜没合过眼,她把热水递给徐淼暖手。
简单交代了两句才转身离开。
夜晚十点多,病区走廊悄无一人。
凌妤从老太太的病房取回双肩包,顺道去护士站还伞。
值班护士不是那晚的年轻护士,接过凌妤递过来的雨伞,奇怪的咦了一声。
“这样吧,你先把雨伞放我们这里,明天当班护士上班,我让同事帮您问问。”
凌妤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
与护士简单道了声谢,掉头走开。
然而人走至电梯时,身后传来一声少年的喊声:“饭盒姐姐。”
凌妤脚步一顿,眼角余光瞟了眼,三米开外坐在轮椅上的少年。
少年歪斜着嘴唇,冲她嗬嗬嗬的笑。
眼睛不大,也许是天生的疾病的原因,他看人的时候,眼尾是斜的。
笑起来,五官纠结在一起,配上他阴郁的眸光,给人的感觉奇怪极了。
都是疯批,如果顾罄给人的感觉是与己无关的冷漠的话,顾艇给她的感觉,便是淬了毒的蛇。
后者将病态扭曲的三观藏在病弱的身体内,肆无忌惮的打量人。
凌妤不是顾罄,她对于令自己不舒适的人一向耐心欠奉。
轻飘飘抽回视线,像是面对陌生人一般,凌妤冲顾艇微颔首,而后转身摁下电梯下行键。
凌妤离开的如此干脆果断,顾艇眼底阴郁一闪而逝,喉腔里跟着嗬嗬嗬了两声。
他又笑了,看向凌妤目光里病态粘腻的恶意扑面而来:“你和她不是一路人。”
前头电梯卡在三楼,一时半会上不来。凌妤索性双手插兜,耐着性子盯着面前闪烁的
数字。
少年像是得到了某种默认的信号,神经质一样笑出声:“你知道我姐姐,喜欢什么吗?”
少年费力的抬起手,指着自己的脖颈拍了拍。
“她喜欢这个。”顾艇说着说着歪斜的口角又开始流涎,一长条的口水砸在地上,他兴许连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丑陋。
凌妤举着手机拍了一张。
两人一站一座,顾艇压根注意不到凌妤的动作,他还在喋喋不休的不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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