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了岸。
这只大龟人立而起,手脚不像是龟,倒更像是人,身上竟还套着一件缁衣。
缁衣的材质应是有些特殊,明明大龟是从江水里爬上来的,此刻看上去竟只是略显潮湿,并未拖泥带水。
缁衣大龟于江边站定,朝着这边遥遥开口道:“本官乃曹江水府清江使!尔等于江边斗法,污浊江流、搅闹水府,其罪非小!还不速速停手,随本官到侯爷面前领罪!”
缁衣大龟说罢便一甩袍袖,转身回江水中去了,竟是丝毫不怕岸上的两人一树就此逃走。
齐敬之坐在马上,默默瞧着那位清江使的背影,又遥见江水之中影影绰绰地全是黑影,还隐隐有兵刃的寒光闪现。
眼见此情此景,他立刻想起了枕中梦里的长须公和横行介士。
如今想来,所谓以夏州为祖地的长须一族,可不就是虾么?无肠营那些披青甲的横行介士分明就是螃蟹!
玉枕本就出自彭泽水府,又落入龙种虬褫手中,那枕中梦里映照出某些水府中的景象,实在是再寻常不过了。
只是不知,大齐的各处水府之中有没有能化为人形的虾公蟹将?有没有所谓的鲛人、氐人?有没有雪螭兽和海龙驹?
“兄长,这位曹江水神我听说过,乃是曹姓邾氏,封号是朱衣侯,乃是祖上传承下来的侯爵神位。”
焦玉浪打马过来,压低声音说道:“曹江水府历来自成一系,祂与我家同为侯爵,平素又没什么来往,我这焦氏嫡脉子弟的牌子怕是不太好使。”
闻言,齐敬之不由得眉头微蹙:“这位朱衣侯是龙族水君吗?”
因为白仙教圣女之故,他心里对水府之神特别是龙族水君颇为警惕,见这位曹江水神忽然冒出来,难免就想到了白仙教背后那位正神靠山。
焦玉浪立刻摇头:“不是,甚至也不是任何水精,而是正经的人族血脉!据说自大齐开国时,他家祖上就是曹江之主,很少与其他水神来往,更别提焦氏这样的后起世家了。”
齐敬之点点头,眉头舒展了几分。
他将方才路遇老樟树的前前后后回想了一遍,扭头看向趴伏不动的老樟树,开口问道:“你这厮是如何得知玉枕下落,还如此精准地将我二人截住的?”
听齐敬之有此一问,老樟树缓缓摇动焦黑了大半的树冠,老老实实答道:“当初老婆子从青洪公祠逃走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情知上了那头鬼龙的恶当,一时怒从心头起,便不管不顾地追踪而来。”
“至于能截住二位魔君,半是机缘巧合、正巧走了同一条路,半是嗅到了那玉枕上沾染的香火气息。老婆子在青洪公祠里待了许多岁月,对这气息最是熟悉不过,隔了老远便生出了感应。”
说着,老樟树的语气里又带了几分疑惑:“只是不知为何,小魔君包袱里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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