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朗气清,晨鸡报晓,阳光金灿灿的,洒在花房廊檐。厨房的烟囱冒出缕缕炊烟,热气腾腾的大锅前人来人往,杜陵不惮其烦的盛了面疙瘩,挨个传递。
守礼胎里素,面疙瘩很合他胃口,饱食两碗,然后乖乖送了碗筷,到讲义堂听课。
宋通儒延续昨日的内容,继续往下讲解,虽语言质朴,但态度温和,鞭辟入里,守礼听了,多有收获,便专心致志在书本天头地脚注了笔记,然后安心练字。
不知不觉,铃铎响了,守礼抬头看了眼宋通儒,然后徐徐离座,步大家后尘交作业。
从讲义堂出来,日头已升的老高了,院里的葡萄架上结了不少葡萄,青涩可爱。
守礼伸了个懒腰,见大家一窝蜂往前院挤去,便匆忙下了台阶,追上大家脚步。
进了花厅,众人见冯子敬端坐养神,灰溜溜跑了进去,然后各就各位,默不作声。
冯子敬耳聪心亮,听趵趵脚步声逐渐停止,猜度人到齐了,便慢慢睁开双眼皮,巡视了一遍屋内,然后施施然道:“唔,前面已教过牡丹、海棠种养之法,今日讲一讲艺菊!”
“季秋之月,鞠有黄华。”冯子敬声音轻缓,“黄华便是菊花了,但菊花不单黄色,橙、紫二色也常见。古籍记载,种植菊花,三分四打头,五六控水流,七八多水肥,九月摘绣球。”
守礼目光炯炯,一边听讲、一边笔记。
冯子敬不急不躁,又将菊花生存环境、养护要诀分条缕析,然后瞧时辰过了,赶紧放学。
众人欢呼雀跃,一哄而散。守礼慢悠悠出了门,迎面撞见昨日那黄门又来报信了,只听他言语明快,概述了来意,说杨都知吩咐,教所有喜童下午去翰林院彩排。
本着内心,守礼不愿出去卖头露脸,毕竟才入花房,尚有许多不懂之处需向赵钦请教,而太极宫龙潭虎穴似的,天知道有什么危险等着,守礼到底还是犯怵。
冯子敬瞟了眼传信黄门,和气道:“他俩少不更事,又笨嘴笨舌,不会讨巧,万一出了差漏,还望你多看在我的薄面上,多加关照!”说着,塞给传信黄门半吊钱。
传信黄门笑着收了贿赂,“冯师傅太客气了,谁不晓得您最循规蹈矩?他俩跟在您后头,日受熏陶,肯定是成器的,怕将来到了御前,都能把其他人比下去了!”
“他们要有这本事,我就烧高香了!”冯子敬侃侃而谈,“我只盼着他们安分守己,好好听掌事教诲,将来到了御前,不要失了礼数,不给我惹是生非就好!”
传信黄门目光迟滞,嘴上淡淡笑着,没有附和,又谎称手头还有事,急匆匆去了。
冯子敬神色泰然,转头见守礼、梁芳侧足而立,不禁抿嘴一笑,招呼俩人靠前。
“御前不比花房,规矩大着呢,稍有差池,性命都断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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