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是被人绑走的,而且绑走使者的歹徒已被本官拿下。”
许敬宗看向还佝偻着身子站在一旁的乞丐,“是他吗?”
孙伏伽点头,“正是。”
许敬宗皱眉打量着,“敢问你真看到使者是被人绑走?”
这乞丐先是看了看孙伏伽,然后缓缓点头。
许敬宗又道:“你回答我是或不是。”
乞丐低着头,“是。”
“什么时候看见的?”
“三月二,夜里。”
“什么时辰,什么地方?”
“子时,使者驿馆的街对面。”
孙伏伽听着两人的对话,还在观察使者的神情。
许敬宗拱手道:“这就奇怪了,按说事情过去半年了,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就连时辰都记住了?”
“小人……”
“少卿可知驿馆所在街道的地形?”
孙伏伽点头,顿时又觉得有地方不对,转头瞪眼看向这个乞丐。
许敬宗笑道:“驿馆的街道对面便是朱雀大街,以十尺为一丈,街道宽有三十丈,敢问午夜子时,你是如何隔着三十丈远看清了绑的人是谁?只能看清一个身影已经很勉强,更不要说看清面容。”
“小人看……”
那乞丐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言语。
孙伏伽怒喝道:“你是如何看清的?”
乞丐跪在地上,浑身打着哆嗦不知该怎么解释。
许敬宗淡然笑道,“孙少卿自入大理寺为官,可谓是兢兢业业,为何被人蒙骗了?”
孙伏伽诧异得许久说不出话来,“若他不是人证,他为何要说谎?”
“人心不古,就像是一个籍籍无名的人,他需要一个机会来给自己正名,或者用这件事引起别人对他的关注和称赞,他就是想要换个身份活着。”
孙伏伽呼吸沉重,“你为何……你!”
欲言又止,此刻这位大理寺卿气得一跺脚,朗声道:“来人把他押下去!”
“喏。”
见这乞丐被押走,许敬宗又是行礼,“既然误会解开了,下官就带着使者先回去交代事宜,打扰了。”
走出外交院,许敬宗惆怅着,这偌大的外交院要是没了下官该如何是好。
什么事都要自己来办,还不是全仰仗下官。
不多时那个壮汉也大理寺出来了,一个商贩给了他一块银饼,“这银饼拿着去给家里人看病,若是觉得长安城的大夫不好,可以去骊山。”
那壮汉正要言谢,对方又道:“不要多问,你知道我们的规矩。”
壮汉点头躬身行礼就当感谢。
此刻,许敬宗带着安延偃走着,知道叶护可汗的急信也知道了西突厥形势险峻,这个姓安的才会就范。
大家都把叶护可汗当作摇钱树。
谁也不想这棵树就这么倒了。
安延偃才愿意与外交院合作,有些人可以把利益看得比性命还重要。
他就是这样的人。
两人来到一处酒肆坐下。
安延偃疑惑道:“我确实是被你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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