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利把头摘下来举在空中。
我们把头摆成各种不同角度,为的是更象真人。要不是放着窗帘,我是不敢摸它的。打开窗帘,马路对过也可以看得见它。
以前有一次我和福尔摩斯也使用过蜡人。
那时候我还没来呢,毕利说。他随手拉开帘子朝街上张望着。有人在那边监视着我们。我现在就看得见那边窗口有一个家伙。您过来瞧瞧。
华生刚迈了一步,突然卧室的门开了,露出福尔摩斯的瘦高身材,他面色苍白而紧张,但步伐和体态象往常一样地矫健。他一个箭步跳到窗口,立刻把窗帘拉上了。
不要再动了,毕利,他说道。刚才你有生命危险,而我目前还用得着你。华生,很高兴又在老地方见到你了。你来的正是时候,关键时刻。
我猜也是这样。
毕利,你可以走开了。这孩子是个问题。能有多少道理证明我让他冒危险是说得通的呢?
什么危险,福尔摩斯?
暴死的危险。我估计今晚会有事。
什么事?
被暗杀,华生。
别开玩笑了,福尔摩斯!
连我的有限的幽默感也不致开这样的玩笑。但是不管怎么说,眼前还是先娱乐一下吧,对不对?允许我喝酒吗?煤气炉和雪茄都在老地方。依我看你还是坐你原来的安乐椅吧。你大概还不会讨厌我的烟斗和我的糟糕烟草吧?最近它们代替了我的三餐。
为什么不吃饭呢?
因为饥饿可以改善人体的机能。做为一个医生你当然会承认,消化过程得到的供血量等于脑力所损失的供血量。而我就只是头脑,华生。除此以外我的身体只是一个附件儿。所以,我首先应该考虑脑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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