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馆看展览。偶尔,余昭也会受邀去高档酒店的游泳池里和他比赛自由泳。他们是玩伴,是好友,然后才是恋人。余昭说服自己,她没有占他便宜。
她怎么能拒绝那样的一位男友?他博学多才,富有却不张扬,他是多么尊重她,从物质和精神上让她充盈。
终于,像每一只被被煮得皮开肉绽的青蛙,一开始下锅,她只把自己交给他,作为一种礼物。
有了第一份礼物,就有第二份。她开始忍不住地拍照片,有时是他在看的书,有时是他在看书,有时就是他。
文月在浴室里抱着她,她就正对着镜子。原来“余昭”和“余昭”,叫起来能有这么不同。现在的余昭媚眼如丝,像她的四肢,就像柔软的藤蔓,牢牢地依附在文月这颗大树上。她理当是一株不具名的杂草,生长在墓地或是荒野。又或者,她自诩是沙漠里的一株红花,在最灿烂的逆境盛开后死去。可是她要屈居于大树之下,可她竟然觉得,这样娇弱的样子很美。
一开始,他们算得很清楚,就像越缺什么越要证明什么,余昭从不要他一分钱。后来文月总以自己需要的名义让她参与进自己的生活。
来帮帮我吧,公司人手不够用。
能帮我带顿饭吗?
U盘落在酒店了……
渐渐地,她开始习惯以文月的方式生活,或者说,开始习惯生活在文月的生活里。
再然后,就是文月的妻子找上门,像每一个俗套的出轨故事里,永远是女人报复女人,她的头发被薅得掉了一大把,她的脸上都是鲜红的血痕。头发和体液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她的额头上磕破了一块,姗姗来迟的血滴在床单上,终于开了一朵花。
说到这里,关山熠忍不住发问,说:“所以你才要那么勤换床单吗?”
余昭喝完马克杯里最后一点红酒——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听从这家伙的建议倒在马克杯里喝。
“算是吧……”她囫囵两可地说,“你最好奇的居然是这个吗?对于我当小叁这件事没什么别的想法吗?”
两个人坐在阳台上,都喝得有些微醺。
余昭还穿着刚洗完澡换的睡衣,她连护肤品都没擦,前脚应嘉磊还在勾引她——实在不知道除了“勾引”还能怎么准确表达——后脚关山熠就掏出一瓶红酒说到阳台聊聊。
谁叫余昭就爱喝这一口红的呢。
“你又不知道他有老婆。后来不也分手了吗。”关山熠呷了一口。
余昭坐直了身体:“可是,我还是做了小叁啊,这个是事实。而且我还贪图人的钱财……”
关山熠打断她:“不是你贪图,只是对那个阶段的你来说,他有意诱惑你上钩。你已经足够好了。”
最后一句,不知道是哪里戳到了余昭的心房,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天。
“又要哭了?”关山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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