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怕我逼问?”陈长安没好气的说。
接着咔咔咔的剧烈咳嗽起来,步伐踉跄的走到疯癫男人面前,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样子,问道:“我叫……叫陈长安,自长安城而来,官……官属乌衣卫,见血海飘骨猜测沧州三十多万百姓有冤,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大口大口的吞咽空气,情绪还未从杀手袭击的恐惧中脱离,直至半晌,才哽咽道:“陈……陈大人,我……我应该早些告诉您的,这样您也不会遇害了!”
“哦,终于不再装疯卖傻,肯说了是吧?”陈长安伸展个懒腰,把刺进心口的飞镖拔出丢掉,神采奕奕。
男人两眼凸瞪:“陈大人您,您没事?”
陈长安理所应当:“对啊,这不是怕你不说,打张感情牌嘛!”
男人苦笑一声,开始把发生在沧州的事情详细叙述,与阮静初使用原术第二阶段勘察到的基本相同,两个月前的某天雨夜,沧州城城门四闭,有许多红衣人从天而降,见人就杀。
当夜,错综糟乱的大雨倾盆声,妇孺惨叫声,刀光剑影声,鲜血飞溅声,在沧州城上演了一曲无比沉郁悲痛的葬歌,血流成河连滂沱的漫天雨水都被染成鲜红色。
各种惨绝人寰的凄唳从酉时开始,到第二天辰时结束,足足持续了十二个时辰。
男人因为当晚身怀六甲的妻子想要吃酸鱼片,到井窖中去取冻冰的鲜鱼才得以逃过一劫,他在井中惴惴不安终日提心吊胆,连续生啃了半个月的海味,苟全性命,慢慢爬到外面。
原本以为沧州已是片废墟死城,未曾想家人妻子,左邻右舍都还在,难道当晚经历的只是场梦?
不……事实证明并非梦!
在与妻子以及左邻右舍交往的过程中,男人发现他们行为举止都很奇怪,与自己印象中的截然相反。
渐渐的,男人知道他们的确已经遭到无情屠杀,现在看到的只是替代品,为保全性命,为替满城百姓申冤,他开始装疯卖傻游走其中。
陈长安听完来龙去脉,悠然一叹:“放心吧,沧州满城三十多万人的血海深仇,我定会报的,你白天故意踢翻女人洗衣服的盆子,就是在提醒我,对吧?”
“嗯嗯!”
男人神色动容:“每当有外地人来到沧州,我就会暗示他们,想要以此来把消息传递出去,但……但毕竟沧州三十万人都被屠杀代替,草民混迹其中不得不小心翼翼,所以即便刚才陈大人主动来找探问缘由,我还不清楚您们来历,没敢轻易开口。”
“还请陈大人恕罪!”他双腿弯曲准备下跪。
陈长安一把制止。
苏鼎风听的不甚明白,问道“踢个水盆,能暗……暗示什么?”
陈长安解释:“不知小舅子你发现没有,沧州城街头叫卖的商贩们无论有多热,都滴水不饮,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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