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掉围巾了,但没有摘下帽子,坐下来沏茶。烤面包一定变硬了。她在茶壶上套了罩子,起身去拿一只小玻璃杯来插她折回的紫罗兰。可怜的花儿已从茎上萎缩下来了。
“它们会活过来的!”她一面说,一面把花放入玻璃杯中,移到他鼻前让他闻花香。
“比之茱娜的眼脸还要美。”他引了一句诗。
“我看不出那跟活生生的紫罗兰有什麽关联。”她说。“伊莉莎白时代的人实在很会画蛇添足。
她替他倒茶。
“你想约翰井那边的小屋是不是有另一把钥匙?”她开口问。
“也许有。做什麽?”
“我今天才发现那地方以前怎麽都不知道。那地方满静的,我有时候可以去坐坐,可以吧?”
“密勒斯人在那儿吗?”
“在!我就是听到他敲敲打打的声音,才找到那地方的。他好像很不高兴我去,我问他有没有第二把钥匙的时候,说真的,他的态度好差劲。”
“他对你说了什麽?”
“哦,没说什麽,只不过态度不好!而且他说不知道有没有第二把钥匙。”
“父亲书房里可能还有一把,钥匙全收在那儿,柏兹知道得很清楚,我会叫他找找看。”
“那好!”她乐道。
“你说密勒斯态度很差劲?”
“啊,其实也还好啦!不过,我想他不希望我随意到那小屋去。”
“大概是吧。”
“可是我不懂,他干嘛那麽介意,说到底,那又不是他的屋子!又不是他私人的产业。如果我想到那里坐,没道理不让我去。”
“对的!”克里夫说。“那家伙太自大了。”
“你想他是自大的人吗?”
“绝对是!自以为非泛泛之辈。你晓得他本来有太太的,两人处不好,所以他一九一五年就从了军,我想是给派到印度去。总之,他有一段日子在埃及骑兵队干铁匠,总是和马匹有关系的工作,他在这一行,算是有本事。後来印度方面有个上校看他对眼,昇他做副官,是的,他们给他委任状。我相信,他就跟了那个上校回印度,驻紮在北前线。後来生了病,他有养老金,去年从军中退下来。自然啦,像他这种人要再回到自己的本位不容易,注定有一番挣扎。不过就我来说,他工作还算卖力,但是我可不甩密勒斯那副官的架子。”
“他说话带那麽重的德比群乡音,他们怎麽会让他当军官?”
“他平常说话没什麽口音只偶然会漏几句,以他出身来说,他的谈吐算好了。我想他也有自知之明,如果他想再和市井小民打交道,最好讲他们的话。”
“你以前怎麽都没跟我提到他的事?”
“哦,我才没那耐性扯这些虚而不实的人,他们坏了一切规矩,有他们在这世界上真是糟糕透顶。”
唐妮深表同感。不能知足的人对世界何用?他们到哪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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