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玄暴躁了,给自己洗脑无数次,都不管用了:“姜扶光,你非要气死我吗?”
“你知道西南是什么地方吗?”
“穷山恶水,匪盗猖獗,你也知道三诏是南蛮邦夷,与南朝不是一国,且人心不定,难以驾驭,你还敢去西南?”
“西南没有驻防营供你调遣驱策,你护国长公主的名头到了西南,也只是名头好听罢了,眼看戚家军就要和南越国开战,万一西南部夷心生异心,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姜扶光,”姬如玄大吼一声,顿时怒红了眼睛,“我知道你心怀天下,可你就不能为自己想一想?”
“我不是……”姜扶光试图解释。
姬如玄冷着脸,下了床榻,穿好鞋子:“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准备朝会,你先睡一会儿。”
说完,他大步离开。
他需要冷静一下。
“姬如玄。”姜扶光连忙起身,慌忙穿上鞋子,就要追出去。
难道他真的是乌鸦嘴?不然蜜里调油的两人,怎么就真吵上了?
严青陷入到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姬如玄似乎早有预料,面色很平静,可手中的毫笔,却不由一顿,墨汁从笔尖滴落,晕开一团墨迹。
“公子,”严青去而复返,疾步走进书房,“宫里出事了。”
一旁的珊瑚不由一愣,折子她一早就拿给长公主,难道是拿错了?
大意是,先稳住云中国,事后再来秋后算帐。
“嗯。”姬如玄应了一声。
他缓步踏进深不见底长廊,身影逐渐被深沉的黑暗吞没。
他放下笔,转身走到窗边。
平静的语气,仿佛一潭死水,主打的就是一个酷拽,严青咽了咽口水:“长公主方才进宫了。”
严青等了片刻,没等到下文,欲言又止了老大半天。
严青走进书房里,见自家公子臭着一张脸,站在书案前,目光盯着案上摊开的西南地域图。
良久。
“随后,陛下又询问朝中大臣,有谁可自愿前往云中国,与皮罗耶进行交涉,朝中无一人敢站出来请命,御史台有人举荐长公主出使西南,认为长公主贤德,唯有她才能担纲此重任。”
对着公子一张不见喜怒的脸,严青张了张嘴,硬着头皮道:“没事了。”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公子和长公主吵架了。
严青忍不住嘲弄,刀没架到自己脖子上时,就能心安理得的将戚家军往外推,觉得有戚家军分兵震慑,云中国不敢造次。
她心中纷乱,在璎珞和珊瑚的陪同下去了垂花门前。
璎珞连忙去拿折子。
“昌郡王一行人认为,在两国未经交涉的情况,贸然发兵,恐激化两国矛盾,引发严重后果。”
她转身登上马车,马车哒哒地驶出长公主府。
派戚家军过去威慑一下足矣,根本不需要特意发兵,同时也不会耽搁岭南战事。
姬如玄出了内殿,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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