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年这个日子却像是套在脖颈上的绳圈一般,日子越近,绳圈就缩得越紧,要命的压迫感几乎能将人逼疯。
沈重山一大清早就觉得各种不顺,喝茶烫嘴,抱猫挠腿,甚至连衣裳都甚是不合身,衣领紧得像是要勒死个人。
门外又有府兵来报,他三两下将衣领扯松,心中暗道一准又没好事,嘴上不耐烦地喊了声:“进来!”
果然不出所料,府兵战战兢兢地蹭到屋里来,满脸惶恐,半卷的袖口上还沾着点点残血,对他道:“地牢里的那个人,死了......”
“死了?”沈重山嚯的一下站起身来,“什么时候的事?”
“就......就在昨晚。”
“那为什么现在才来报?”
府兵额头见汗,低声道:“来过了,可关侍卫说您睡下了,不好打扰。”
“关侍卫?”沈重山怒发冲冠,爆喝道,“关勇!”
话音刚落,房门大开,一个七尺大汉从外面逆着光走了进来。
“老爷!”他拱手躬身一礼,动作干净利落。
沈重山顶着刺目的日光审视了他一眼,眼底隐隐浮现血色:“昨晚府兵来报,你为何拦着,不让他进门?”
大汉抬头看了他一眼,茫然道:“不是老爷自己说头疼了一天,好容易有了困意,不准人来打扰的吗?”
沈重山眯了眯眼:“命令是这样没错,但你就分不清轻重缓急吗?地牢里那个人我磨了多久,还有宁王殿下,他对那个人有多看重,你难道不知道吗?人死了这么大的事,我居然隔了整整一夜才知道,还真是多亏了你的体贴啊!”
听他言语不善,关勇面上这才闪过一丝惊惧,忙垂首道:“都是卑职的不是,耽误了老爷的要事,卑职甘愿领罚!”
“领罚?”沈重山哼了一声,“我看你是该好好清醒一下了!你表弟的账我还没跟你算,现在又跟我来这一套。是嫌府里的饭碗浅了,还是觉得我这个当老爷的没本事,留不住你这尊大佛了?”
“这......”关勇面色一紧,连忙屈膝跪了下去,“老爷明鉴,属下跟了您十几年,赤胆忠心,苍天可鉴。如此诛心之语,属下实在是当不起啊!”
“猛哥儿......唉,这孩子打小就没了爹娘,跟属下一起长大,就跟属下的亲弟弟一般。您也知道,属下别的喜好没有,唯独喜欢喝两口小酒。这酒后管不住嘴,一时兴起就跟他随口胡说了几句。不过请老爷放心,属下醉得再厉害心中也有分寸,跟他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事。猛哥儿大概也只是好奇,又加上他从小脑子就活泛,一来二去的,不知编了些什么故事出来......”
“但他说的都那些做不得数的!”感觉到沈重山的气压突然升了上来,他连忙道,“他最多就知道点皮毛,听了去跟人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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