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拆婚纱。
双臂伸直,打开,白裙子上的花瓣倾落一地。
无肩的干净婚纱,旋转着,三层白纱。
收腰,胸线上的小小花朵好像干燥过的栀子,细碎而妖娆。
简约、高贵而完美。
言希洁白的牙齿却咬了唇,他皱眉说:“不对,有个地方做得不对。”
阿衡:“啊,这么漂亮!”孩子把脑袋蹭到言希颈上,她说,“言希,我已经很喜欢了。”
言希:“唉,你穿上,我给改改。”
阿衡惊悚:“你会用针线?”
言希咳:“不都是学的吗?”
阿衡窘。
言希害羞,怒了:“我会针线怎么了?本少天生聪明,无师自通!”
阿衡“哦”,换裙子,她说:“好看吗?”
言希拿着针线,吭吭哧哧,蹲在她裙边说:“别乱动。”
阿衡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低垂下的黑发和眼中的认真,揪他耳朵:“老公,好看吗好看吗?”
言希耳朵梢儿都是红的,轻轻嘀咕了一声什么,忽然,大眼睛猛地抬起来:“温衡,你说什么,你刚刚喊我什么?”
阿衡呵呵,说:“老公。”
言希咳:“宝宝,再喊一遍!”
阿衡不好意思,低头,说:“老公。”
“宝宝,再喊一遍哈哈。”
“老公。”
“宝,再一遍哈哈哈哈。”
“老公。”
“再来一遍哇哈哈哈。”
“老――公。”
“再再喊一遍哈哈哈哈哈哈。”
“你去死!”
“来嘛来嘛来嘛,我想听。”
“去死,立刻,马上!”
婚礼那天,很不巧,下雨了。
言希对着天骂了很长时间才百米冲刺,从教堂跑到借的婚车旁,打开车门,把阿衡抱了出来。
伊苏抱着捧花,小家伙是伴郎,跟在言希身后狂奔。突然想起车里的小伴娘,刹车,啪啪跑回去又把小姑娘拉了出来。围在教堂前观礼的邻居都笑了。
阿衡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更担心言希的身体,她窝在言希怀里问:“你的腿,没事儿吧?”
言希拿白西装的袖子遮住阿衡的头发,笑了:“我没事。”
房东太太在教堂前迎接。
言希把阿衡抱到地儿,房东太太把干毛巾递给他们,望望教堂里面,说神父已经在等着了。
伊苏吧嗒着小皮鞋跑过来,带起污水。
言希抱着阿衡往里面跳了跳,捏捏小家伙的脸,说:“农民种小麦,捣乱没香蕉。”言希承诺过,只要伊苏当好小伴郎,香蕉大大的有。
伊苏一边被房东太太拿毛巾呼噜着脑袋,一边扒着言希的肩歪歪扭扭地在他耳畔说:“Winnie今天很美,比你在教堂画的Maria还要美。”
言希含笑点头,看了看阿衡,眼睛温柔专注。
阿衡揽着他的脖子:“你们说什么?”
言希剥了一颗奶糖扔进她嘴里,低头在她唇畔蜻蜓点水,很骄傲地说:“男人的秘密,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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