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他没有说,而是含糊了过去。
他就像是切豆腐一样,没有任何阻碍、丝滑地将离的脑袋切割了下来。
他失笑着摇摇头,原本想说什么的,最后还是没有说,只是道:“我之前觉得你很强大,无论是什么方面都很强大,但在知道你因为受到了刺激导致人格分裂的时候,我就无法理解,你这么强大的人,也会想要一个人替自己遮风挡雨……”
离的头发因为乐依前不久那一手,头发已经很短了,沈绥渊手里的血刃都没有划到她的发梢。
下一秒,他就用行动告诉了于知答案。
于知:“……”
就听沈雾语气微弱,听着好像有几分难过和愁绪:“但我一直都把你当老师,当做我的第二个父亲,毕竟那时爸爸妈妈和姐姐都很忙,是你把我带大的。你除了想利用我的【精神】异能这个身份外,也没有别的什么,对我一直都很好。”
沈雾轻笑了声。
尤其沈雾还要在她的意识消散前状似不经意地说一句:“老师你也挺无情的,明明预见了她的死亡,却还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亲手把她推上这个结局。”
于知一时间没说上话。
虽然不是亲的,是收养的。
离想扯起个笑,讥讽的那种。
而那头小偶已经在注射第四支药剂,他的身体负荷过大,手都抑不住有些发颤。
夏野这一爪子就是冲着要她的命来的,要不是铄钰躲了一下,恐怕骨头都能给挖掉。
他想,果然还是得他来。
那时候于知听应天说沈雾是人格分裂时,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沈雾盯着沈绥渊,见他被小偶召出来的土刺划了一下,黑红色的血液流出,他又干脆将其逼出凝成一把血刃才用自愈能力,不由得皱了皱眉。
“没有吗?”于知有些讶异:“我还以为我自己也变了很多。”
他的视线锁定离,正在和人动手的离骤然一停,整个人都被定住。
于知看他,但视线始终无法落在沈雾身上:“怎么了?”
离的脑袋滚落在脏污的雪地时,那双瞪大的眼睛恰好在滚落了几圈后,对上了于知的视线。
然而精神冲击明明是对着沈绥渊发动的,却被沈雾的天生自带的精神屏障给抵挡。
小偶眸色一凝,想要去救,但实在是和他动手的甲级异能者太多,他又不是安幺本人,偏偏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安幺血样的时效也到了。
真软弱啊。
沈雾偏头:“老师倒是没有什么改变。”
因为她又何尝不是呢。
小偶眼中也划过一抹错愕,又有异管局的其他人去帮沈绥渊清除障碍,离无法使用异能,直接被沈绥渊毫不留情地一刀下去。
于知稍顿。
离闭上了眼睛,想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沈雾也够狠,这是让她死都不能瞑目。
确认了离的精神波动消散后,沈雾又很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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