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半个多月来,疫情明显控制住了,死亡并不严重。
谢怀珉结束一天的工作,刚吃了两口饭,带队的王大夫过来找到她,说苑城里接连两天都有人生病,王大夫担心是疫病传染到城里去了,便叫谢怀珉同自己一道看看去。
苑城不大,总共八千多户,因为发源于紫云山的天江流经该地,木材总是顺水运来这里再转运到内地,所以城里居民商家多做的是木材生意。正因为如此,城里房屋也都是木头建筑。遇到这种阴雨天,木头受潮发霉,那味道委实不好闻。
大婶引着两个大夫走到内院,忧虑地说:“我家公公前天就有些不舒爽,昨天开始发热起不了床。请城里大夫看了,说是伤风气闷,可是药吃下去不见好。今天更是烧得厉害了。”
她推开门,屋里光线昏暗,一个女孩子正从水盆里拧了帕子给床上的老人冷敷。
谢怀珉听到黑暗的角落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忽然一个黑影蹿出来逃出门去。
大婶尴尬地笑了一下,“是老鼠。木头房子就老鼠多。”
张大夫问:“听说城里最近也病了几个人?”
“是啊。”大婶忧愁道,“马家和老王家的两个老人都病了,马家媳妇听说今天也病了。”
“都是一样的病吗?”
“差不多吧,都是发热发虚。大夫,不是听说城外的瘟疫已经在好转了吗?难道是传到城里来了?”
谢怀珉笑着安慰她,“大婶您别担心,外面的瘟疫传不到城里来。我看你们这里可能是别的什么引起的病。”
王大夫已经坐在床边,开始给老人检查。
“老人家,听得到我说话吗?您哪里不舒服?”
老人还保留了一点神智,气若游丝,哼了哼,“疼……”
“疼?哪里疼?”
大婶代替说:“公公刚发病的时候就说觉得身上到处都疼。”
张大夫解开老人的衣服,谢怀珉举着油灯凑近,当她看清老人身上的东西时,手不禁一抖,油差点溅了出来。
老人脖子下颚附近的淋巴结全都肿大如铜钱,红肿溃烂,皮肤上也布满了血斑。
“这……”王大夫见多识广,心里有数,手也开始发抖。他立刻站起来,卷起袖子,又解开老人的下身衣服。只见腹股沟的淋巴也肿大溃烂,情形十分可怕。
谢怀珉立刻问大婶,“别家生病的人,也是这样吗?”
大婶惊慌道:“听说好像是。可是这病……咱们从来没见过啊!”
王大夫给老人盖好被子,看了谢怀珉一眼。
谢怀珉点了点头。
王大夫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也点了点头。
谢怀珉自己也是一身冷汗,心想,这可真是闹大了。
王大夫拉她到旁边,问:“你怎么看?”
谢怀珉果断地道:“全城戒严,烧!能烧的都烧掉!隔离!至于病人,我想想办法。”
“这能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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