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家借一借,兴许他们能借你几百两银子也不一定呢。”
她自己的爹,她最清楚了。
让她爹一下子出这么多的银子,心里窝着火呢,回府后肯定会算这笔帐。
何况,他最后会发现,他出不起。
蔡守业附和她,道:“文善说得没错,自己的银子,自己出,我是不会给你们多出一文银子的。”
扔下这话,他甩袖走了,也准备让帐房这边去支十万两的银子。
若是这次纵容着她们,帮她们把银子出了,下次指不定又给他捅了什么篓子,他家不是开金旷的,可以任由她们肆意挥霍。
蔡文善让婢女把银票收起来,由她爹这边的赵管家收着了。
蔡文真便有些傻眼了,叫:“娘,你看爹。”
她娘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庞北雁,冷笑一声,转身走了。
国公还真是偏心,居然偷偷的给他们母女塞过这么多的私房钱。
这事没完,她必须找国公讨个说法。
十万两的银票,她女儿去哪偷?
就算是她,也偷不到。
众人散,各回各院,蔡文善行在回去的路上。
蔡文真追上来,拦在她面前,逼近,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银票就是爹给你的,你们串通好了。”这就是在说她爹偏心呗。
蔡文善回敬:“你少自欺欺人了,这银票就是我和我娘的私房钱,与其在这怨恨旁人,不如自己想想办法,毕竟,路是自己选的,得走下去不是。”
蔡文真怒,道:“蔡文善,你以前从来不敢这样和我说话的,现在你娘被抬为平妻,你是不是觉得可以和我一样平起平坐了?”
蔡文善笑了笑。
是啊!她以前从来不敢用这样的态度对她说话。
虽然爹很疼她,但这份疼爱不足以让她肆意妄为,爹的上面有祖父有祖母压着。
百善孝为先嘛。
当年,她爹与她娘相爱,她爹是国公嫡长子,她娘庶女,嫡庶之别,她爹被迫娶了庞府的嫡小姐,他爹最后开了个条件,是要她的母亲也进府为妾。
许多年来,她爹因为不能给她娘正妻之位,一直觉得愧对她们母女,就多爱她们一些,有什么好东西也悄悄多给她们母女一些。她们母女深知自己的身份卑微,在他们面前伏低做小,让他们挑不出错,但爹的宠爱就是个错。
与人为妾,就是错。
生为庶女,就是错。
不论她们做什么,都是错。
她们母女在这府里步步为营,处处小心,说话从来都是柔声细语,她们所有的委屈,都自己咽了。
现在祖父祖母死了,她母亲被抬为平妻了,她们母女才有机会喘一口气,挺直腰杆,再不用卑躬屈膝了。
她母亲也才有机会进宫看一看。
再后来,国公府被抄了家,她们都被为奴,姬寻觅把蔡文真一块买了,这蔡文真可没少帮着出坏主意来欺负她。
她望着蔡文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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