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满是认真。
因为认真,他看上去不再和以前一样总是带着一点坏坏的笑,反而成熟稳重了很多。
他还低下头来望进她的眼睛里,“你现在做得很好,我觉得我之前的口水没有白费。”
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里好像又冒出了湖光山色,是隐隐约约泛起涟漪的早春之湖,是夕阳西下的霞光数缕。
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觉,余田田索性披着衣服起来看书。
陆慧敏半夜的时候起来上厕所,经过她的卧室,发现里面亮着灯,凑过去一看,险些被她吓死。
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吗?大半夜的居然还爬起来看专业书?!
第二天她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陈烁,陈烁的表情也是变化多端。
“我知道了。”他原本还想说什么,但是有个手术在等着他,他只能匆忙往手术室走,不再多说。
陈烁打定主意下班的时候再找余田田谈谈,刻苦是好的,但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这么想着,踏进手术室之前,他转过头去对陆慧敏说:“你让余田田下班的时候等我一下,我有点事想跟她说。”
陆慧敏点点头。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个手术一做就是三个小时,病人在手术台上大出血,又出现并发症,等到陈烁从手术室里神情疲惫地走出来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他回办公室换下白大褂时,猛然想起了余田田,她该不会还在楼上等他吧?
应该不会。
她又不是傻子,等他十分钟他都没到,她肯定早就撂摊子走人了。
可是陈烁没有余田田的手机号码,为了确保余田田没有继续等他,他迟疑了片刻,临走前还是去了四楼一趟。
在护士站值班的不是她,病房里也没有她,陈烁松口气,正准备走时,忽然又想到了一个地方。
治疗室。
他走到门口,从虚掩的门外往里看,余田田竟然真的在那里!
她一边翻阅手边的书籍资料,一边奋笔疾书。
外面的太阳早就落山了,治疗室里的灯她又只开了一盏,光线很昏暗,不适宜看书。
陈烁走了进去,啪嗒一声打开她头顶那盏白炽灯,余田田吓得把笔一扔,一边惊叫出声一边跳了起来。
看清楚来人以后,她面红耳赤地骂他:“你是鬼吗?走路都不知道出声的?”
陈烁瞥她一眼,“我脚步那个重啊,简直一步一个脚印,你自己太入神了没听见,怪我啊?”
一步一个脚印是这么用的?
余田田的重点没对,却见陈烁走到桌前低头看了眼她正在写的东西,低声念道:“行医如做人,步步需谨慎——”
才刚念了一句,余田田就涨红了脸,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笔记本。
陈烁似笑非笑地问她:“这什么东西?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啊?我说,余田田你该不会是把我说过的话记在本子上,打算当成名人名言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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