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上认识了一个重庆女孩,看照片很漂亮。他非常激动,全神贯注地跟对方聊起来。
他的电脑放在窗前,窗户开着,挡着纱窗。
他“噼里啪啦”打着字,偶尔伸个懒腰,瞟了窗外一眼,脑袋“轰隆”一声就大了——衣舞的脸出现在了12楼的窗外!
她穿着白纱裙,头发乱蓬蓬的,全身都蒙着脏兮兮的尘土,尤其是那张脸,就像刚刚从土里钻出来。
某男的大脑好半天才开始转动——上次她来重庆,她说她是飞来的,难道她真是飞来的?
衣舞在窗外有些腼腆地笑着,说:“我来给你送礼物,这次是我自己……”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撕纱窗,竟然几下就撕烂了,她一边朝里爬一边说:“真不好意思,没找到合适的盒子,礼物有点脏了……”
值班的保安听到一声巨响,循声跑过来,看见某男从12楼的家里坠地身亡。
那天夜里,逗豆的确看到那个周德东出现在了帐篷外,她尖叫了一声。
那个周德东倏地一下就不见了。
后来,艾尼江曾反复追问这个细节:“那个周德东是倏地逃走了,还是倏地不见了?”
逗豆说:“不见了……”
逗豆的尖叫把大家都惊动起来,聚集到了她的帐篷里。
艾尼江说:“你们隔着纱窗,他是不是朝旁边躲开了?或者猛地蹲下去了?”
逗豆说:“不是。”
艾尼江说:“他凭空就不见了?”
逗豆说:“嗯,凭空就不见了。”
艾尼江说:“你要好好回忆一下,这个问题很重要。他逃走了和他不见了,完全是两个性质。”
问的次数多了,逗豆也不敢肯定了。
当时,她万分紧张,完全吓蒙了。后来又一遍遍回忆,最后,动态变成了静态,她只记得那张苍白的脸了。
艾尼江说:“你们不是从摄像机里看到过他们吗?那好,竹子,你把摄像机连到那个……那个小电视叫什么?”
竹子说:“监控器。”
艾尼江说:“嗯,你把摄像机连到监控器上,日夜开机,我们轮流值班,看看他们会不会再出现。如果没电了,把车发动着,充。”
竹子说:“好的。”
艾尼江说:“我们轮流盯着。今天晚上谁值班?”
竹子说:“责无旁贷,我吧。”
艾尼江说:“好,别睡着了。”
竹子说:“不会不会。”
接着,竹子把摄像机支在了帐篷外,开了机,对着漆黑的沙漠拍摄。再把输出线牵进帐篷里,接到监视器上,并打开了监视器电源。
竹子和一个黑黑的向导睡一个帐篷。
那个人没任务,先睡了。
关了应急灯之后,帐篷里就黑了。监视器里同样是黑糊糊一片,只有电源灯亮着,闪着幽幽的绿色。
竹子趴在睡袋里,双手支着下巴,盯着监视器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刮起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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