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消息送往朝鲜蒙古等地,以壮声势,让自己的汗位变得更加稳固。
大明更是重中之重,毕竟奴酋毕其一生都想得到大明的承认,故而黄台吉承袭汗位之后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帮助父汗完成心愿。
同时,若能让大明不慎之下以国书的形式加以回复,便可造成后金不是大明藩属,而是白山黑水间一个汗国的既成事实。
这,便是极其微妙的外交政治手段,颇为隐晦,寻常人的思维不太会往这方面去涉及。
黄重真因为参与过太多次保护华夏外交大使的任务,颇为熟悉其中的门道,故而能想到此点。
但身为山海关总兵的马世龙,却并没有见到这批使者,这便有两个可能:
一是高估了黄台吉,并未掌握如此简单,却又无比高明的外交手段,便是他的幕僚范文程,也因格局有限,从而未曾涉及。
二是袁崇焕将黄台吉派来的使者拦了下来,且并没有报予大明朝堂知晓。
若是前者,那便是件令人感到高兴的事。然而若是后者,黄重真便暗暗一叹,不由得在心中为袁崇焕担忧起来。
这员誓守辽东的“本部院”,功过是非以及到底能不能守住辽东,暂且不去说,但最受后人争议的地方,无疑便是与黄台吉私底下的书信往来。
或者在袁崇焕的心中,这是周旋,是运营,是无私而睿智的行为。
反正忽悠又不要钱,还能令黄台吉探不清关宁防线的深浅,从而不敢轻启战兵,为大明这条沧桑的巨龙争取舔舐伤口的时间。
内平民乱,外筑防线,逐渐扳回劣势,形成反击之势,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在大明朝堂的眼中,这不是眉来眼去,又是什么?
心念于电转之间想通了这些,黄重真并没有在人精般的马世龙面前透出哪怕一丝异样,而是轻轻叹道:“是啊,那可是个布局高手,奴酋才死没多久,其余贝勒便很快失去了与之抗衡的能力与勇气。
只不过,他使人假扮马匪截道,让我等不能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一消息送回关宁,报予大帅和总兵您知晓,着实可恨。”
马世龙不疑有他,道:“事关重大,我需立刻回到山海关,与元素商议此事,你与我一同回去吧……只你一人安全归来?”
黄重真道:“哪能呢,差不多都回来了。三桂,三桂,你躲在上边做啥呢?还不快过来见过总兵大人。”
黄重真朝关上吼了一嗓子,便又语气微黯,低声道:“标下与大乐将军三桂将军竭尽所能,却仍有十数人不曾带回,只带回他们的骨灰。此乃标下无能,待回到关宁,便自去向大帅请罪。”
马世龙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一双虎目却已然盯在了“蹬蹬蹬”跑下石阶向自己行礼的吴三桂身上。
“小侄三桂,见过世伯。”
一句小侄,一声世伯,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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