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功能,哽了哽,却还是发不出来话,他也不介意,捡起地上的酒碗,继续说:“这把金刚匕刃,我耗费三年为其所铸。”
似乎陷入无尽回忆中,他自言自语:“只想不到最后又回到我手里。”
“店家。”
我直愣愣地看着他,眼涩的难受,只觉得有人抓着我的心,揪的我好痛。
“你看我这一身锦衣华服和金铠甲好看吗?”
我看着他,头晕目眩,眼中隐泪,点点头:“元帅为一国统帅,这铠甲又金光闪闪,自然好看。”
“嗯,我想也是。”
他又低下头,拔出桌上的匕首,指腹滑着刀刃:“可我穿在身上,只觉得浑身酸痛。”
“为何?”
“因为给我穿上此衣的人,是我以前的宿敌。”
“既觉得不适,元帅何不换掉?”
“因为我待穿着此锦衣铠甲给一个人看。”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子,插在我心上,哥哥啊,钧儿到底何德何能,能的你如此爱护?又何其悲惨,失去了你这样的兄长。
“店家不好奇是什么人吗?”
我嘴唇颤颤抖抖问:“何人?”
“我心爱之人。”
我一听此言,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庞纷纷滚落下来。
“店家何故流泪?”
“我听元帅如此说,心中感动,故而落泪。”
“嗯。”
他给自己倒了三碗酒一饮而尽,又给我倒了一碗:“店家真是情深之人,听他人故事也能落泪。”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碗说:“我没穿这金铠甲之前想不通。”
“嗯。”
“从小依偎在我怀里,日日思念我的人,为什么在我最艰苦的时候要背后给我一刀,他既给我一刀,为何我安然无恙,他却坠落悬崖?”
饮一碗酒,他又说:“我不知他流落何方,又经历过怎样的苦痛,才能毁掉一张脸,现如今,又改名换姓,苟活在何处?”
我如筛糠一样抖着,眼中泪扑簌簌而下。
他又言道:“边疆风景瑰丽,店家可有心情一同赏。”
我再也不能控制,伏在桌上嚎啕大哭。
哥哥,你若不讲这一番爱意,我此刻定然一如从前跳到你怀里,从此以后,随你而去,可你既然说出来,就要的不是兄弟是夫妻,我承蒙你照料爱护十二年,如何又能再蒙上心,明知你心意却装糊涂?
半个时辰后,他定了定身,说:“多谢店家好酒相待。”
说完就站立而起,跃上马,我泪眼迷蒙,跑了过来,他坐在高头大马上,向下看着我,眼中澄澈却掩不住的失望和痛苦,笑了笑,不再言语,鞭子打马,往北而去,我看着他身影远去,瘫立在地,叫一声哥哥,却无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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