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就是四年,当时他和周季褚一样,都是二十二,少年英姿,青春正好,鲜衣怒马,如今归来,不知边疆的风是否吹得他有些沧桑,亦不知他如今什么模样。
我手中握着笔,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一双眉目,整整一个时辰都点不出来,刚想站起来,感觉身后一股气息,哎,这淡淡的檀香,除了周季褚还有谁。
“不知陛下想做何画?”
“朕也是突然兴致来了,想描绘两笔,原也不想画什么。”
“是吗?”
他从身后环着朕,将御笔放在我的手里,然后握着我的手,一笔一笔的描绘,终于绘出李云飞的模样,他走的时候,旌旗翻飞,身披铠甲,头戴金盔,手中拿着一柄方天画戟,跨着骏马,明朗的回头看着我笑。
我看着这幅画,眼中的泪水一点一点滴落,熨烫着宣纸,也熨烫着我这颗心,正在我看的出神的时候,师相突然拿着旁边金墨泼,一幅画瞬间毁掉,除了一大片乌黑,什么也看不见,我转过头去看他,只见他一脸清冷,眼中带狠,狠中带着妒火。
我想了想,他是我的丞相,又是我的师尊,还待我如兄长,也就一幅画,我何苦和他计较,只是觉得有些冷,就说:“师相,外边风大,我们且回屋内,你今日大概还有很多奏折要批阅。”
周季褚嗯了一声,随着我进了御书房,旁边的太监准备了一壶上好的金骏眉,我倒了一杯放在师相旁边,看着他批折子,只是看着看着,那奏折上面就又显现那副画,那副刚才被毁掉的画。
“陛下今日心神如此不稳,可是身体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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