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应我了,谁就是兔崽子!”盛嘉云目光越过顺利,锐利地盯在柳骋身上。
柳骋看见她眼里满满的不悦,毫不遮掩。
他与她对视了半瞬,看着她清明的眸子不断地涌出怒火,还是先错开了视线。
他这个举动在盛嘉云看来,就是心虚!
果真是小人!
平日跟人那么多来往,没想到在背后竟贬低翛竹!
“顺利,送林峣出府。”柳骋吩咐道,顺利也不想夹在两人之间受迁怒,立马应是拐过屏风离开。
盛嘉云隔着纱屏看到外头立着一男子,此人就是柳骋夸的林峣。
她瞥开眼神,啧啧两声,懒得看,等人抬步离开,才拾了一个柿饼往他身上砸。
“你这是过河拆桥!人前头的教书先生尽心尽力地教书,还提了好建议,帮你管好书院的学子。你怎能在旁人面前说些不尊重他的话。更何况他学识是最佳的,你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那里懂这些。”
柳骋被砸得一愣,手还是接住了从脸颊滚下的柿饼,听着她话里的百般维护,半垂下了眼帘。
他淡淡地道:“是我说错了。”
盛嘉云听他认错,心头的不虞这才开始消,可怎知他更气人的话还在后头:“才学不作评价,前途确实是林峣更为光明。”
柳骋话音才落,抬手嗖嗖得又接住了两个飞来的柿饼,盛嘉云怒不可遏:“你不了解他,他才学是一顶一的好,宁顺县没人能比得过他,说不定林峣还曾经向他请教过学问呢!”
柳骋不可否认她说的是真的,林峣确实请教过他,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清楚林峣想要一举高中还差些什么,故而用翛竹的批注去请动他来给学子上课。
可他不能顺着盛嘉云的话去夸,硬着心肠冷着脸嘲讽道:“是你不了解他,他哪有你想象得好,你把他夸得上天入地也只是虚名,考不了功名的才子算哪门才子啊?”
盛嘉云捏着瓷碟边缘,想把整碟柿饼盖他头上,但还是使劲忍住了,盯他的眼里快冒出火星来:“非要考功名才能证明他学识渊博吗?他只是志不在此,你太小看他了,以他能教出进士的本事,他会考不了功名?是他不想考!他心胸广大,他愿意教出更多的人……”
风从窗户吹进来,盛嘉云瞪得圆圆的眼睛被吹得发涩。
柳骋头一回分了神,原来有人生气的时候,眼睛也可以倔强得很漂亮,他看到她眼底浅浅的水亮,心想若是她哭起来,梨花带雨的,兴许会更好看。
他别开脸去,不看她,怕自己心软下不了狠心。
盛嘉云看到他薄唇勾起讽意,心里说不出得难过。她不知他今日为何这样,要一直贬低她心仪的人。虽然他偷看她的信很不对,但她也没有真的讨厌他,她连他偷看她信的事都没给娘说。
可今日这番,他真的太过分了。
又听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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