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骋点头:“你来帮我稳住她,下针会有点疼。”
盛嘉云见安氏难受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便不再犹豫,上手稳住她。
只见柳骋找准穴位之后,下针又快又准,安氏在他落针的那会疼得挣扎着嘤咛两声,等柳骋挑破她指尖,摁出两滴暗红的血珠,喘气声才逐渐平息。
安氏枕在盛嘉云的臂弯中,额头上密密的汗被针劲逼出,泛白的唇也回过血色。
盛嘉云见状况渐渐好转,悬着的心才落回原处。同样心脏飞到嗓子眼的柳骋见安氏病情得以控制,也顾不了形象,大字躺倒在草地上。
他仰头舒了一口气,胸腔上下起伏,手指发凉。盛嘉云能看到汗珠从他额角淌过太阳穴,倒也不像他施针那会看着轻松。
施针时一副胸有成竹的气定神闲,原来只是表象,人命攸关,他也会怕。
柳骋似感受到她的注视,偏过头去看,对上她目光,两人都有种劫后重生的心悸,不由得相视而笑。
忽而盛嘉云的脸色一变,柳眉微拧,嘴巴张了张,眼睛落在怀中因针灸而得到暂时宁静的安氏,又忍了下来,咬住樱唇,痛苦地哼哼。
柳骋翻身靠近,能瞧见她眼底微微翻涌的水光:“阿云,你怎么了?”
“腿肚子抽得疼……唔……”盛嘉云忍着疼,小巧光洁的下巴不自觉地微微仰起。
安氏躺在盛嘉云臂弯中,脑袋与手臂上都扎着细长的银针,盛嘉云不敢妄动,只能自己生生忍住:“我没事,一会就过了。”
她一动嘴说话,唇上深深的咬痕便暴露出了她的煎熬。
柳骋看得有些心酸,她再痛苦,也没牵扯安氏分毫。
盛嘉云睁开眼就对上一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她竟从他眼里看到了怜惜,她下意识别开脸去,脸颊倏地被烧得火烫。
盛嘉云疼得眉心紧锁,开口却虚张声势呵斥他:“你干嘛!”
“阿云。”柳骋的语气带了点视死如归的意味:“冒犯了。”
没等盛嘉云琢磨出他所言之意,就被他拉住了脚腕,她还没来得及蹬开,打鼓的腿肚子就被用力搓了一把,盛嘉云眼泪猛地一涌而上,舒爽而羞耻齐头并进,抽得酸疼的小腿得到了短暂的喘息。
“你……”盛嘉云羽睫都在轻颤,她矛盾得不知说何是好。
也没人问,柳骋却非要解释,一脸公事公办的认真:“你这是抽筋了,应是方才急着救人所致,军中训练也常出现此类情况,通常我们都互相帮搓几下就缓过来了,你再忍两下。”
他又不是柳骋,哪在军营中待过,如此说辞不过是为了宽她的心。
盛嘉云听出他话中之意,她在他眼中与军中士兵无异。
明白过来后,脸上的热意渐退,幼时练功抽筋,师父也没分男女之别,她怎地在他面前就在意起这个来了。
“你大可放心,我可不会借机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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