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反倒是你竟愿意来见我,这事倒是让我高兴了好一阵。”
随着许多事情渐渐落下帷幕,傅琛决定不再称她为师父。
“我如此伤你,你尚能带解药过来,此事,于情于理,我都欠你一句谢。”明溦笑道:“以及歉意。昔年在待霜阁的时候,你心怀怨愤,这也是人之常情,我本该有所察觉。但……如我所说,我不是一个好的师父。”
“要照这么说,我欺师灭祖也不是一两天。这个……多亏你教得好。”
明溦闻言,讶然挑了挑眉,却也未曾反驳。
“西夏国的事已处理完了?”傅琛道。
“你既答应大赦,便不可出尔反尔。他们日后在大梁国境内生存,繁衍,你不可再对他们为难。”
“是,我可是很守信用的。还有呢?”
“容公子背弃容家助你,你也要适当有所怀仁,否则行事太过严苛,日后也不好服众。”
“是,师父教训得是。还有呢?”
傅琛旁若无人,牵起明溦的时候,蹭在脸颊边撒娇似地用鼻尖剐。明溦试图抽回手,未果,看他一脸宠溺与得意洋洋,心下长叹一声,只得随他。
“还有你自己也得好好保重。京师不比待霜阁,我虽不担心你的衣食,却担心你选的这一条路……罢了,倘若这就是你的所欲所求,那便如此罢。只不过此事结束以后,我还是希望你能心怀仁念——即便是假装仁念也好。最少最少,莫要成为桀纣那般残害百姓的君王,那我便能安心了。”
“师父既这么怕我变坏,为何不守在皇城紧紧盯着我,管教我,约束我?”眼看着明溦面色一凝,傅琛忙道:“我开玩笑的。是,好,明白,知道了。”
明溦挑眉抽回了手,傅琛双手放在膝上,表情乖顺,坐姿端正,道:“师父,你可想听一听我怎么想?”
不等她回话,他道:“此前因着门阀作乱,皇爷爷纵想刮骨疗伤却也没有办法。而今新洗的棋局好容易撼动了世家根基,若说就此高枕无忧,那还早得很。但我这一盘棋走得还算凑合,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至于容大公子……”
他静静盯着明溦,道:“他毕竟是容家之人。即便他对我每日念一万遍尽忠,我依然不能信他。与其日后闹得难看,不如现在果断些。我已下旨,为容公子进爵,此后他自可以荣华富贵地供着,但……终身不可出京师一步。”
“你这是为了试探我?还是威胁?”明溦淡淡道。
“还有一事,师父且先听我说完。谢行在北上崇州以前,曾为容嫣做过不少事,其中的一事便是为我下毒。那时我在京师,初来乍到,他忽然对我进行扶持,我对他也并未有所怀疑。而今,毒已入骨……师父莫慌。死倒死不了,他对我还留了些情面。只是御医说,从今往后,我再也无法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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