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良心不安。
白雪沉吟了片刻:“救人好说,该如何安置?”
“先安置在白家涑水河谷的庄子中,等风头过了,再送回齐国。”
白雪笑道:“好,不过你欠我一个人情。”
两人商议完劫车的行动,已经是五更天了。
白雪道:“江大哥,你先歇息,不要急着起来,明日我与你一起回涑水河谷看望父亲,我和梅姑安排一下。”
说完正好梅姑进来道:“江先生的寝室在东屋第二进,已经预备好了。”
白雪道:“那就过去。”
梅姑开了正厅左手的小门,领着江寒穿过一进起居室,来到寝室,指着一道紫色屏风道:“屏后是热水,请先生沐浴后安歇。”
江寒感谢道:“多谢姑娘,你去忙。”
梅姑笑了笑:“先生有事就摇榻旁这个铜钮,我即刻便来。”
说完就拉上门出去了。
江寒脱掉衣服,在屏风后的大木桶中热水沐浴了一番,顿觉浑身轻松,刚一上榻便沉沉入睡。
次日近午,江寒方才醒来,睁开眼睛,却看见白雪笑盈盈站在榻前,手中捧着一套新衣服道:“赶制的,试穿一下,看看合适吗?”
江寒笑道:“还是旧的吧,穿这一身习惯了,我穿不来新衣。”
白雪笑道:“老是布衣,将来如何登上秦国庙堂,要提前适应。”
江寒犹豫了一下,笑道:“好,尝尝当贵人的滋味。”
白雪笑着走了出去。
“穿好了出来给我看看。”
江寒穿好衣服来到正厅,梅姑连声惊叹:“吔吔吔,先生天人一般!”
江寒换上了绛色的深衣,上绘熊纹,佩玉璜,踏尖足履,一副翩翩君子形象,平添了几分贵气。
白雪绕着江寒转了一圈:“不错不错,非常合身。”
三人笑谈间,有仆人已经捧来饭菜,一鼎野羊萝卜羹,一盘饼,一壶酒。
江寒疑惑道:“你们不用饭?”
白雪笑了,跪坐在桌案前,倒了一杯酒:“我们起得早,用过了,你自己用,我陪你。”
江寒先饮了那杯酒,觉得那酒入口略冰,清凉沁脾,令人顿感精神,不由得赞叹:“清凉甘醇,好酒!再来一杯。”
白雪再斟满了一杯笑道:“三杯为限,不能再饮。”
“这是为何?”
白雪笑着解释道:“这是提神法酒,性极凉,饭前不宜多饮。”
江寒惊讶道:“法酒?好名字,我却没听过。”
白雪微微一笑:“这种酒的酿造极讲究,法度甚严,所以人称法酒。”
江寒又饮了一杯,不禁笑问:“这酒是如何酿制?”
白雪道:“其一,只能春天三月三这天酿制。其二,用春酒曲三斤三两,用深井水三斗三升,用黍米三斗三升。”
“其三,酒曲之糟糠不得让狗猪羊鸡鼠偷食,水须至清至净,米须淘得洁白光亮,否则酒变黑色。其四,每次只许酿三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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