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我身子一抖,迟钝地挪动脚步,低着头像个木偶一样走到皇后面前,颤巍巍地掏出信双手呈上,恭恭敬敬地说:“皇后,我最近几日制陶进展不顺,遇到很多困难,想向族人请教一些问题,问问看是否是中间有什么关节被我忽略了。我写了封信,恳请皇后许我寄去盘山……”
皇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面色凝重:“于思梅,你尽管按你的想法放手去做就是,无论最后是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怪罪你。”
我连忙下跪,诚恳地说:“感谢皇后宽宏大量,只是皇后身份尊贵,我对你更是崇敬感激之至,断然不敢将次等的成品献给你。”
皇后长叹一声,言语中显出一丝疲惫:“起来,坐我对面。”
我顺从地起身,坐到石桌另一端,将信放在桌上。石桌不大,我和皇后之间不过半个手臂的距离。我没有抬头,局促地盯着古迹斑斑的石桌。
“于思梅,你和四皇子,是在报国寺认识的吧。”皇后看似不经意地说。
皇后早就知道我和太子的事,意料之中。顿时,我平静下来。没想到我一介布衣,就因为和太子有过一段情,如今再怎么想抽身,终究无法撇清关系。
“是的。”我说。
“虽然四皇子与我不亲,但我知道,他从报国寺回来之后,性情大变。他在报国寺的时候,接触的人不多,本不会生出什么变数。”皇后语气平淡,实际上每个字都包含力量,像是容不得人置疑,“于思梅,是你改变了他。”
我哭笑不得。我有那么大的能耐改变一个皇子的想法吗?太子在报国寺时,和祁充频繁往来。估计太子早就萌生了争权夺储的想法,只是迟迟未看清形势,与祁充充分密谋之后,才敢有所行动。
“皇后,你说笑了。我身份低微,见识短浅,无权无势,我没有能力改变四皇子。”
皇后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是啊,你无权无势,在唐府为奴为婢十年,若不是唐欣护着你,你不可能到如今还是完璧之身。”
“皇后说的是。”
“可也就是你,”皇后陡然提高了声调,尖锐刺耳,“于思梅,就凭你,一个区区婢女,敢公然和可能是你唯一至亲依靠的族长于宣雪作对,敢带领几个被赶出宫的女子在京城和男人抢生意,甚至敢打断皇子讲话,把一个破烂玩意当作宝贝献给皇上!”
我大惊失色:“皇后,我……”
皇后拍案而起,声嘶力竭:“于思梅,除了你,我不知道谁还能给四皇子那么大的勇气!”
屁股还没坐热,我又咚咚跪在地上,还是地上稳当。
皇后胸脯剧烈起伏,脸色通红,呼吸急促,完全失去了平日里高雅的仪态。她的说话声此起彼伏,饱含深情:“我十二岁就嫁给了皇上,算算日子,已经快三十年了。我享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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