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峰额头青筋暴起,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告诉你吧,此事为父已告知少帅,对于为父的计划,少帅已然默许。”那木济勒‘色’楞亲王深不可测地笑了笑,颇为玩味地说。
奉天,大帅府。
一身戎装,儒雅俊美的张学良正襟危坐在案头上,专心致至地批阅着各个部‘门’送上来的文件。
此时的他,仰然是东北三省的皇帝,批阅公文之事自然不敢怠慢。
前世,他和许多人一样,认为皇帝是天底下最幸福的职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现在,他才知道,要当个明君,是件‘挺’不容易的事。
批阅文件,既枯燥又乏味,对他来说,还不如一个五公里负重越野舒心痛快。
不过,从批阅文件中,他也享受到了一种天下大势尽在自己掌控之中的快感。
少帅,批阅文件,不是件容易的事吧?”一旁的风影月问。
当然,现在我总算明白,当年我父亲是多么的劳心劳力了。”张学良长叹息道。
说到”父亲”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眼眸里不禁‘荡’漾起阵阵涟漪。
他既想到了亲生父亲,也想到了现在的父亲。
在融入了张学良这个角‘色’之后,他已经不知不觉地把大帅张作霖当成自己的父亲了。
日本人心黑,我张作霖就手黑!白山黑水,我张作霖寸土不让!”张大帅对日本人不假辞‘色’,寸土不让的高尚民族节*一直都在鼓舞着他,‘激’励着他。
少帅,你觉得那木济勒‘色’楞亲王的可行?”风影月微微一笑,若有所思地问。
当然可行。”张学良宛然轻笑道。
就算查不出那股已经依附了日本人的复辟势力,也可以多骗取一些日本人的物资,我东北军虽物资充盈,但人家日本人这么大方地送东西给我们,我们自然不好意思拒绝。”少帅就不怕,那木济勒‘色’楞亲王已经投靠了日本人,他现在,正在欺骗我们。”风影月略显担忧地说。
他不会这么做的,他虽然是前清册封的和硕亲王,但他更明白,他是个中国人,他绝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国家和民族的事。”张学良十分肯定地说。
这个那木济勒‘色’楞亲王,张学良是清楚的,此人在”九一八”事变之后就移居了北平,并多次以”肺结核”为借口推掉伪满州国高官的委任,是个经受过历史考验的爱国者。
对了,风影月,你和那对日本姐妹‘花’进展得怎么样了?”张学良玩味地问。
这个,不好说,不好说。”风影月吞吞吐吐地说,目光也变得闪烁起来。
东瀛扶桑岛,此时已是北风呼啸,樱‘花’飘落。
京都,本能寺。
一个二十岁上下,轮廓分明,眉清日秀的青年静静地站在日莲曼陀罗本尊的巨像前,十分虔诚地上了一柱香。
他的眼眸里,不时地闪过一丝玩味与诡谲,雪白的和服随风轻轻飘动起来。
望着络绎不绝的香客,他淡淡地笑了笑,径直走到庭院里的一座石碑前。
这座石碑,是日本战国时期一代豪杰,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的纪念碑。
当年很快就能扫平群雄,一统天下的织田信长就是在这里被叛将明智光秀所部围杀,万念俱灰之下切腹自尽。
想到四百多年前的那场惨烈而悲壮的历史画卷,他再一次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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