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殷红的血液从创口流出,慢慢融于地板。
胸上的伤口在消失,不可思议地自行愈合。
“呱!呱呱!呱呱呱!”
寒鸦受惊,扑棱着翅膀从破窗飞出房间,几只胆大的留下,枯爪试探,不敢上前。
“嘶……嗬……”更大的动静,尸体睁开惨白双眼,将最后几只寒鸭惊走。
牧云醒了,双目盯着天花板,视线从涣散模糊到逐渐清晰。
他还是动不了,如同鬼压床般,明明意识清醒,却无法操控任何一个器官。
“双重梦境?盗梦空间?”他低语,想要找到梦境关键,想要苏醒。
“我在旅行,住在村中,吃了太岁,而后睡下,太岁老村长检验过,保质保量。”尽量将躁动恐惧的思维压下,牧云在复盘:“我还被骨头卡到脖子,虽然老村长说太岁没有骨头,但这一切我记得清清楚楚,这应该是现实。”
“第一重梦境,我变成未知的、无法言说的怪物,不,我就是那个不可揣度的莫名之物,由无法理解的能量与没有逻辑的混乱意识组成,这些意识形成了我,其中又有什么隐喻?”
“我想起来了,我的意识是从无数诡异呢喃、诡秘、疯癫、狂乱的混乱思维中慢慢出现的,莫非关键点是抗争?之后好似还听到了‘绯红之主’,那里的空间全是绯红色,红,或者绯红应该也是个关键点。”
思及于此,牧云隐隐找到梦境的关键,强忍着莫名出现的、愈加剧烈的头痛感,继续观察第二重梦境的情况。
入目第一个事物,是那个天花板,钢筋水泥制成,纯粹的叙利亚装修风格,目光继续下移,看到一扇窗,大部分玻璃已经消失,只在角落留下几块,被风吹得不停晃动,发出滋呀滋呀的、令人牙齿发酥的声音。
他的头愈加疼痛,总感觉这扇窗不太对劲,应该有两块完整的玻璃才对。
可他从未来过这个地方。
强忍疼痛,继续观察,整个房间并不大,只有四十余平方米,没有任何装修痕迹,左侧墙壁上有道暗绿色的铁门,被死死锁住。
房间应该已经荒废许久,地板上堆积了厚厚的灰尘,靠近身体的地方,似乎积过水渍,尘土凝成黑红色的硬块。
他想抬头仔细观察,第一重梦境中充斥着绯红色,或许与那黑红色的结块有些联系,可身体的僵硬与无法操控,让他不能做出更多的动作来。
“这个场景,是黑帮仇杀吗?密室杀人的话,不该选在这种地方,可以选择的方式太多,没有丝毫挑战性。”他暗中猜度,却手足无措。
脑中的疼痛愈加剧烈了,如同有无数把烧红的钻头,从中心位置一同往外钻一般,疼得他差点再度晕厥。
“梦中真的会有如此真实的痛感吗?”他的思维开始涣散:“这种痛,说是穿越了我也信。”
某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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