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思远在隔壁正鸿大厦搞音乐制作,顺道过来接他。
方知行一上车,钟思远就感觉气氛不大对。
他边掉头边瞄方知行,平时这人一见到他就叽叽喳喳,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钟思远关心道:“累了?”
方知行指关节抵在唇边,神思恍惚的看着窗外,竟然没有回话。
钟思远感觉事态严重,又问一句:“出事了?”
方知行依然没有回答。
钟思远不问了,一脚油门踩回家。
他指纹开门,屋里漆黑一片,手刚碰到墙上的开关就被人按住。
大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关上,方知行的手好凉,钟思远条件反射裹住他。
方知行看起来并不领情,他很用力的抓着钟思远的手腕,黑暗中视线受阻,但钟思远能清晰的感受到从对方身上蔓延而来的压抑。
“出什么事了?跟我说说。”
客厅的落地窗开着,冷风习习,余光里能映见远方尼姑庵前悬挂的那盏昏灯,钟思远揉着方知行的后脑,难以言喻的温柔从四面八方将他包裹。
方知行心头钝痛,他最爱的温柔风变成一把割肉刀,一下接一下全对准了他的心尖。
“我有话问你。”
方知行拉钟思远回房,审视般,压着他的双肩让人坐在床上。
钟思远被郑重的氛围感染,想握方知行的手却被躲开。
方知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光深重,在静谧又森寒的夜里看起来冷静又严肃。
钟思远认识方知行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联想到他下午刚去过路远大厦,还有最近几日无果的逼问,很快便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你找我哥了。”钟思远确定道。
方知行并不遮掩:“是。”
钟思远倏而抿起唇,窗外月色正浓,清冷的月辉铺洒半身,让那张冷淡面容上的变化异常明显。
但也只是瞬息,状似坚决抵触的轮廓线条软化下来,钟思远不容抗拒的抓住方知行的手,把两只冰凉的爪子拢在一起,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然后才说:“你别听他夸张,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他以为方知行在钟路凡那里听了个全套,竟然主动坦白起来:“年轻的时候幼稚,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跟你没关系的,别多想好不好?”
方知行正为自己拼凑而来的往事撕心裂肺,听了这话,更多尖锐的疼痛排着队上来扎他,他想抽出手,试了一下没能成功,跟钟思远作对似的,他来了劲,拼命想要挣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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