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重逾千斤,当年他却用两个字狠狠伤了梁予辰的心。
丢了。
他喉间涩得说不出话来,想为自己申辩那是无心之言。但伤害就是伤害,裂痕一旦形成终究是难以复原。
梁予辰看着他面如死灰:“知道这是我妈用过的东西,害怕了?”
难免有人介意戴死人戴过的东西。
纪潼拼命摇头,“没有”,又说,“我是可惜”。说了两遍,立时潸然泪下。
“没有什么好可惜的。”梁予辰说,“戒指既然还在,我们之间就两清了。”
羁绊就此斩断。
纪潼却接受不了两清这个词,他说:“哥,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
梁予辰说“没有”,又说:“回屋里去。”
其实从一开始就谈不上生气,他只是所求的得不到,对自己、对对方、对运气失望而已。
纪潼知道什么时候该听话。他顺从地回到客厅,身体骤然接触到室内的暖热空气,轻轻一个激灵。
梁予辰在后面看着他,脚步跟着停了一下。
一同走回卧室,梁予辰从衣柜里拿了套睡衣跟毛衣,对他说:“我去吴忧那儿睡一晚,明天送你去机场。”
纪潼一听,心脏像浸在透凉的井水里,来不及拒绝明天的离开就问:“你们已经……”
梁予辰问:“我们什么?”
他抿唇不发一语。
梁予辰脾气见长,拿开床上已经化成水的冰袋道:“药在床头柜里,一次三粒,吃完再睡,冰箱里有矿泉水。”
纪潼缓缓颔首,很快听见外面关门的声音。
—
nstance睡了,吴忧为了等梁予辰还在客厅关着灯打游戏,盘腿坐地毯上,丝毫不觉得画面晃眼睛。
门没锁,梁予辰换了鞋走进客厅,一言不发地坐到沙发,衣服扔到一旁不理,阖上眼,背脊深深向后靠。
“现在睡吗?”吴忧头也不回。
“你先睡吧,”他声音黯哑,“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
手柄按得急,塑料按钮碰出连串的声音,没多久吴忧就输了一局,烦躁地哎了一声甩开手柄,怨念回头看他。
“睡吧,总是我输。”
感情不比游戏。梁予辰输得累了不想再继续,偏偏他无法喊停。
见他不动,吴忧盘着腿移过去,下巴垫着手背搁在沙发扶手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你弟弟来找你,你不高兴?”
梁予辰声音从胸腔深处发出来:“他对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很难高兴。”
这句话太复杂。
“听不懂。”吴忧说,“你这个人很奇怪,把他赶走,又把他抱回来。他这个人也很奇怪,一看见你就掉眼泪,怎么看也不像你弟弟。”
想了想又问:“因为不是亲弟弟?”
梁予辰说:“我没这种福气。”
他孑然一身,要母亲没有母亲,要弟弟没有弟弟,父亲也不止是他的父亲。
吴忧知道他心中苦楚,自悔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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