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心急如焚。
郭翀是个聪明人,他明白吴宗伯被抓一定是因为帮泰兴林家伸冤得罪了人。这应天府内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救人呢?
郭翀病急乱投医,忽然想起吴宗伯说彭泽县令给过他一封荐信,收信人是亲军都尉府告老的同知。他连忙找到了吴宗伯的行李。打开行李找那封信之前,他还不忘自言了一句:“不问自取是为賊。不过吴兄,我翻你的行李取那封信是为了救你。算不得做贼。”郭翀一番翻找,终于找到了那封荐信。信封上写着常府的地址。
郭翀连夜雇了一顶马车,来到了常府。
常府,常四、常歌、宋盼儿、小世勋和一众仆人已经睡下。只听得院门外响起砸门声。
常四披着衣服走出卧房,来到院门口。几个仆人也已经起身,打开了院门。
仆人问郭翀:“这大半夜的你找谁啊?”
郭翀答道:“敢问这是前任亲军都尉府指挥左同知常四老爷府上么?”
常四道:“我就是,你找我有事?”
郭翀“扑腾”一声跪下,叩首道:“常老爷救命啊!”
常歌亦来到了院门口:“什么人半夜跑到寒舍喊救命?”
郭翀先将彭泽县吕县令写的荐信双手奉给常四。常四看后问道:“你叫吴宗伯?江西彭泽县的老吕让我照应点儿你。”
郭翀摇头:“我是吴宗伯的朋友。吴宗伯已被臬司衙门的人抓进了大牢!”
说完郭翀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常歌一拍脑瓜:“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今日非要进皇城去御史台告状的那个吧?”
郭翀道:“吴兄跟我说今日下晌去过皇城外,被挡了回来。经人提点才去御史中丞陈大人府上递的状纸。”
常四道:“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如果我没记错,泰州知府许英、应天知府刘承文、直隶臬司陈允、御史中丞陈宁都是淮西党。陈宁和陈允还是堂兄弟。他们怕吴宗伯借着参加殿试的机会告御状把事情闹大,这才将吴宗伯抓了起来。”
常歌心中惊讶:四叔整日里烂醉如泥,怎么对朝廷的官员这么了解?看来老狐狸不出门,却知天下事啊!
常歌问:“四叔,那我去趟臬台衙门,把吴宗伯救出来?”
常四点点头:“好!你马上就去。这么做可能会得罪淮西党,可我那位老相识从来没求过我什么,这回人家开了口让我照应吴宗伯,我总不能不管。”
常歌回到卧房,换上官服,乘着官轿领着郭翀来到了直隶按察使衙门。
按察使衙门外执哨的亲兵千户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你们是哪个衙门的?这都要后半夜了,办公差等明天吧。”
常歌亮出了仪鸾司大使的腰牌:“我有要紧事见你们陈臬台。”
亲兵千户见到腰牌连忙拱手赔罪:“属下眼拙,不知道是常大使大驾光临,我这就去通禀。”
京中百官皆知常歌颇得洪武帝圣宠。陈允不敢怠慢,连忙来到大堂迎接常歌。
陈允拱手道:“常大使,这大半夜的你来敝衙是有要紧公事嘛?”
常歌直截了当的问:“陈臬台,江西举人吴宗伯是被你抓了起来吧?”
陈允一愣,心中暗骂:常歌这厮怎么知道这事儿?还知道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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