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一会儿就下旨,剥夺蓝玉的一切官职、爵位。他现在已经是一个草民,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蒋瓛拱手:“臣明白。”
这日,常歌跟李千面、贺升来到了锦衣卫。途径诏狱时,只见诏狱外站着几百人。这些人有的穿着刑部捕快的皂服,有的穿着大理寺暗探的役服,还有穿都察院亲兵鸳鸯战袄的。
李千面道:“镇抚使,瞧见了么?诏狱重新打鼓另开张了。”
常歌道:“咱们的蒋指挥使如今是权势熏天。三法司都成了给他打下手的。你们记住,咱们北镇抚司的人不要介入蓝玉案。他要借调咱们北镇抚司的人用,咱们能推脱则推脱。”
贺升道:“明白。您是怕蒋瓛会重蹈毛骧查办胡惟庸案的覆辙。咱们北镇抚司若帮了他,今后会跟着他吃瓜落。”
常歌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唉,在能够生杀予夺的滔天权柄面前,人会丢掉一切理智。蒋瓛此时绝不会想,他如今身处的位置,所做的事跟毛骧一模一样。”
诏狱之中,蒋瓛
正坐在蓝玉面前。
曾经纵横草原,统帅数十万大军的一代名将蓝玉,已经被他上了整整一天大刑。蓝玉的手指已被斩断了六根。两脚的脚筋被挑断,胸膛前挂着一堆烙铁留下的烙印。他的背部则是皮鞭抽打的痕迹。
蒋瓛手里端着一个茶盅,他喝了口茶笑着问:“怎么样蓝玉,还不招供么?”
蓝玉气息奄奄的说:“蒋瓛,我招供。”
蒋瓛笑道:“呵,这就对了嘛!横竖你是一定会死的。干什么还要嘴硬,受这皮肉之苦?招吧,来啊,记录蓝玉的供词。”
蓝玉问:“不用那么麻烦。你写好供词,我按上手印便是。”
酷刑之下,蓝玉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
半个时辰后,蒋瓛拿到了蓝玉的供状。转头他吩咐一名手下:“赶紧将这份供词交到宫里去。”
与此同时,紫金山东南麓,灵谷寺。
道衍和尚正在卧房收拾行装。
一个黑衣人进得卧房:“大师,您要走?”
道衍和尚点头:“在应天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我也该回北平了。对了,赵神仙送走了么?”
黑衣人答道:“已经送上了前往南洋的商船。”
道衍和尚道:“今后应天这边就全靠你打探消息了。放心,他日燕王成了大事,绝不会忘记你们徐家。”
黑衣人摘下了罩面用的黑布——竟然是徐达的幼子、徐辉祖的三弟徐增寿!
徐增寿面露忧愁的神色。
道衍和尚问:“增寿,你有心事?”
徐增寿道:“大师,您也知道,我大哥这些年跟燕王殿下渐行渐远。若有朝一日殿下在北方起事。恐怕我大哥会带兵与殿下为敌。殿下英武过人,我大哥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到那时......”
道衍说:“增寿,你放心。再怎么说你的父亲是殿下的岳父、老师。殿下绝不会为难徐家。不管徐辉祖做了任何事,殿下都会原谅他。”
半个时辰后,道衍和尚坐上了北归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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