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安定天下的是老将,纵观史书,犯上作乱的也大部分都是老将!”
常歌摆摆手:“打住!二位,名跟你们说了吧。今夜这场酒名义上是送行酒,其实是和头酒!你们二位的争斗,已经影响了朝廷大局!就说这次南征军饷之事吧......”解缙打断了常歌的话:“东莱伯,户部的确有难处,并不是有意为难成国公。”
朱能冷笑一声:“户部有没有难处,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
解缙道:“成国公,你不管户部,不知道朝廷财政这三四年有多么的艰难!皇上攻入应天时,太仓银库是个空库!一场靖难之役,几乎将太祖爷攒下的那点家底都给打光了。天下饿殍遍地,百姓民不聊生。幸好天下的文官们兢兢业业,贯彻皇上定下的那些恢复民生的德政,朝廷财政这才恢复了过来。
安南是化外之地。为了屁大点的小国,一下抽去国库存银的一大半儿充作军饷。我到现在还是持反对的意见!”
朱能道:“解缙,你是朝廷的首辅,不是什么吝啬的账房小先
生!你都说安南是屁大点的国了!这样一个小国胆敢伏击我大明的军队,难道不该还以颜色?这次不打,安南以后还会蹬鼻子上脸!”
解缙叹息道:‘唉!成国公这句话说的对。我看上去是威风八面的内阁首辅。其实也只是个为皇上管账的账房小先生罢了!就说今年把,大典要修,北都皇宫要建,再加上郑和下西洋。光是打造船队、采买补给、给水师将士发军饷三项,就花了整整四百万两银子!
大明家大业大不假。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啊!国库攒那点银子容易么?”
朱能和解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解缙道:“东莱伯,你是朝廷里出了名的老成持重。你说说,我跟成国公谁说的对?”
常歌道:“你们说的都对。因为你们是站在各自的立场说话。”
下人们将酒坛里的酒灌进了两个酒壶,端了上来。
朱能直接拿起一个酒壶,对着嘴儿“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明说了吧解缙。不要觉得你掌握了天下文官衙门,就处处刁难我们这些老将。你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将都是跟着皇上抛头颅洒热血,一路从北都打到的应天!”
解缙争锋相对:“朝廷制度,向来是功过分明、赏罚分明的。你们这些老将,若仗着自己的功劳胡作非为。我这个内阁首辅一定会管!谁是谁非,天下自有公论。”
常歌一拍桌子:“够了!我已经为朱明皇族效力了近四十年。我拖个大,今天充个长辈!二位,你们暗地里较劲相争不要紧。为何要将太子和汉王裹挟进去?裹挟皇子残余党争,绝对没有好下场!如果你们不收手,我可以告诉你们,李善长、刘伯温、胡惟庸、蓝玉就是你们的下场!”
解缙微微一笑:“有没有好下场,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说完解缙站起身,他拱手道:“对不住了东莱伯。我不胜酒力。实在没福品尝这一坛美酒!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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