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么他先前酝酿的答案就作废了。
他果断提笔在素纸上做了个记号,准备课后去藏书楼一逛。
赵言紧接着往后看,心中的小人摇了摇头,也难怪夫子肯让他们开卷做题,也不知夫子当时是以什么心态答应的。
一连五日,藏书楼格外地热闹。
赵言勾出题目中出现的陷阱,以及相关历史典故和涉及当朝政策,五人分工合作去借书。
他想起上回还书时几个大他们两届的师兄怨念的表情,默默道了个歉,但还是果断把书借走了。
五日时间,他们总算是磕磕绊绊地把题目做好了,这让他们真切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才学远远不够。
夫子们分开讲题,其中时事内容的又着重讲述,绝大部分人都是囿于书中学识理论,缺少实践的。
赵言这方面倒是比他们要擅长一些,不过他也知道远远不足。他所知道的不过是皮毛而已。
要补习这方面知识,只逛藏书楼是不够的。学生未请假不能任意出去,赵言只能想着往后有机会去探寻。
只是很快,这机会来了。
府学中请来两位大儒,两位都是府城本地人士,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愿意来。
两位大儒都是给即将要上乡试考场的师兄‘补课’的,他们教的都是经世致用之学或当朝时事政策。
夫子并未禁止他们这些小师弟去听课,于是赵言便厚着脸皮去了,他这个举动,导致又有了跟风的。
前三日,是一个对儒学中齐国治平的道理研究透彻老者在授课,赵言获益匪浅,带的纸张记满
了大半,直到第三日,是个方脸个高蓄着胡须的中年男人。
对于后者,赵言十分稀奇,对比他所知的儒者,这孙先生实在是年轻了些。此人也有偏重点,他讲的多是与经济农业相关。
“你这是在做批注?”然而课后,他被这位孙先生叫住了。
赵言赶紧搁下笔,有些惊讶,“夫子!学生记的是夫子课上所讲的内容。”
孙岳背着手,仔细看了一通他写的,微微挑眉,“都记下来了?”
“是的,先生。”赵言与他隔着两步距离,礼貌地一一作答。
远处,方仲礼和吴瀚一回头,只见原本说要跟上他们的赵言,正与授课的夫子在谈话,两人面面相觑,脚步僵住。
吴瀚眼神示意:怎么办?过不过去?
方仲礼摇头:再等一会。
两个怕被询问的小子,默契躲闪。
孙岳翻了几页,翻到赵言记的上节课内容便停下了,他沉吟片刻,忽然来了兴致,“我且问你,当朝设四场、十监管理盐业专卖,商人从官府场监批发官盐,而又另设常平盐,意义何在?”
这题是有关盐专卖政策,孙岳在课中提过。
赵言仔细斟酌,其实不过是因时因地制宜的政策而已,前者是普遍管理盐业的机构,而后者是专门针对偏远地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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