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历历在目,他们都只不过是夏子怡讨好先皇的棋子,怨怼的仇恨就像是万千蚂蚁,啃噬她的血肉。
自一双美目流出两行血泪,沈月姝看着面前两人,字字泣血:“若有朝一日能够重来,我沈月姝发誓,必定让你们血债血偿!”
话音刚落,阵阵白光闪过,沈月姝彻底没了意识。
心口发闷,浸在冰冷池水里就连骨头都生出痛意。沈月姝将头探出水面,大口汲取着新鲜空气。她止不住的咳嗽着,迷迷糊糊的发着抖,只知道自己被人救出池塘后,便控制不住地昏睡过去。
脸颊还残留着热度,沈月姝猛的睁开眼,入目的是华美的顶纱和精心雕琢的横木,稚嫩的女声在同年老的女声交谈,一切都熟悉透顶。“陈妈,你说夫人也真是的,小姐都昏睡这么些时候了了也不见她来看过一眼,一直呆在那位身边,知道的说她识大局,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位才是她亲生的……”
“秋玉,慎言!”
被打断了话,秋玉也知道自己刚刚差点就祸从口出。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讪讪的闭了嘴,可面上还是不服气的。
陈妈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些话你且说给我听听就算了,可千万不要到外头说去。”
秋玉点点头,刚想应一句,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沙哑的“水”。
她慌忙看过去,却见沈月姝不知何时坐起来,靠着床首虚弱无力。
“小姐,你终于醒了!”
就着秋玉递过来的水,跟前两人鲜活的模样与当初死不瞑目的惨状渐渐重合,沈月姝内心五味杂陈。兴许是老天有眼,她不可思议的回到了十五岁那年。
沈月姝长舒一口气,慢慢整理好了记忆。这一年她与萧伯匀意外掉进池水中,虽年幼习武,可凛冽的寒冬还是让她发起了高烧,一连昏睡数日。
这场大病惊动了塞外的爹爹和兄长,三人得到消息后便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
沈月姝垂眸,问道:“阿娘呢?”
听她提起夏子怡,秋玉一脸的岔岔不平,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被陈妈拦了下来。
“夫人兴许这几日忙碌了些,估摸着等会儿便会来看小姐。”
陈妈避重就轻的宽慰道。
“她在萧伯匀那,”沈月姝淡然问道,“对吧?”
瞧不见少女面上同以前一般的落寞,陈妈一下哑了火。
沈月姝分明是笑着的,眼里却是满满的嘲讽。
当年她与萧伯匀一同被救上来后,自己高烧不退,而本该守着自己的夏子怡却对并无大碍的萧伯匀悉心照料,沈月姝嗤笑,对夏子怡,她早该从日复一日的冷淡中察觉出端倪。
房外声音渐起喧嚣,沈月姝转过头,对发愣的陈妈和秋玉笑道:“扶我出去吧。”
打开房门的瞬间,沈月姝无法自控地鼻尖泛起酸涩。她强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长睫垂下,低声道:“月姝见过爹,娘,还有太子殿下。”
“月姝妹妹大病初愈,保重身子才是上策。”
萧伯匀笑着要去扶起行礼的沈月姝,却见后者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与他的接触,萧伯匀一愣,尔后掩下眼中的探究,恢复常态。
沈驰虢打量了一番女儿,见她面上仍有病色,心疼得厉害。可碍于萧伯匀在场只得先将众人引到会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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