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
沈期欺笑了笑,指尖轻轻绕着柳霜的小指,像是给炸毛的小猫顺毛一样。
柳霜看着她,眼中猩红褪去,周身的戾气逐渐敛去、消散。她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声。
许多人望了过来,一片乌泱泱的讨论声,嘈杂而兴奋。
沈期欺平静地环视一周,她声音清透,一开口时整个会场瞬间静了。
“你还嫌自己不够丢脸是吗?”
“我丢脸?”沈母气笑了,撸起袖子,“贱丫头,你在说什么呢……”
闻到风声,于烈匆匆从门口赶来,把气急败坏想要动手的沈母给拉住了:“姑姑你先冷静一下……”
沈父也终于赶到场,拉着沈母斥道:“你在干什么!这是人家的结婚宴,你非要搞砸是不是?”
“那你倒是问问你这个好女儿都干了些什么?”沈母被保安架着,拉拉扯扯间一手指着沈期欺,语气咄咄逼人,“你去问啊!”
沈父脸色难看,沉声道:“外面多少双眼睛看着!有事不能回家再说?”
沈母阴阳怪气:“你问问她想回去吗?她现在每天都在外面乱搞,现在还给你带了个女朋友回来,乐不思蜀了吧?”
沈期欺忽然大喝道:“够了。”
正欲争执的两人下意识地闭上嘴。
一时间无人出声,只剩下笃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会场回荡。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孩子踩着高跟鞋款款走来。
白炽灯下,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多了几分易碎的脆弱,惹人怜惜。
沈期欺望着他们,平静地开口:“妈。”
沈母忍不住讥笑:“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妈。”
“当然记得。”沈期欺笑了笑,“反正,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一声妈了。”
两人脸色一变。
“你!”
沈父皱眉道:“沈期,你在耍什么脾气?怎么跟爸妈说话的?”
“从高中毕业起,我就已经开始独自赚学费和生活费,一直到现在为止,没有麻烦你们出过一分钱。”沈期欺说,“不论是经济还是人格,我和沈家早就一点瓜葛也没有了。”
“你听听看,她在说些什么鬼话!”沈母尖声道,“你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身体里流着我的血,你必须听我的!我生你养你到十八岁,现在长大了,以为搬出家门就能飞了?做梦!”
沈期欺长睫微颤,淡淡地说:“所以我刚才没躲啊。”
很久以前,沉郁还没出生的时候,她和父母的关系远有现在这般恶劣,但只能说是不咸不淡,不亲近也不疏远。
她们家与寻常人家不同,别家的孩子天天缠着父母出去到处玩,她在家里却像个暂住的客人,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引起主人的反感。
乏善可陈的童年里,忙碌上班、匆匆来去的父母占据了大多数的篇幅,几乎无暇关心她的想法。小时候,沈期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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