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山各有底气。
老太太先发制人。
一开口便是冷声发问:“司予你叫他小谢?”
纪司予在老太太书桌对面落座。
斜斜倚住扶手不咸不淡答一声:“嗯。”
见他这风轻云淡模样老太太愈发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的低斥:“怎么连你也这副态度——他应该姓纪!你当爸爸的他也叫你一声爸爸你怎么能连这点威严都没有?”
“这重要吗?一个姓氏而已他喜欢姓什么就姓什么。”
纪司予却依旧平静“小谢长到六岁纪家没有给过他半粒米。既然他习惯了叫小谢那就小谢我没意见。”
“我有意见!”
他的态度空前无谓且冷淡显然激怒了一贯高高在上的老太太。
猛地连拍数下桌案后她复又迭声质问:“而且真要说生了不养那是我不养吗?是你不养吗?是卓青根本没有告诉我们这件事!现在成了我们纪家理亏了?谁教的你这样的道理!”
老太太鲜少露出这般勃然大怒表情。
可也不过数秒甚至不等纪司予反驳她便也马上自己收拾了情绪霍然挥手。
“行了司予我不想跟你吵。我只是来见见怀瑾你这幅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来拐卖他的——这不是你对我该有的态度也不是你该做的事。”
纪司予闻声反问:“那我现在该做什么事?”
“……”
“奶奶如你所愿在上海帮大哥收拾烂摊子吗?”
这话里话外已然近于嘲讽。
至于其中缘由归根结底也不过是因为这样的接连欺骗一环扣一环的算计终于将本打算心平气和好好处理这件事的纪司予彻底激怒——
这一天下来白天他因为察觉黄培告密而匆匆返沪结果没见着老太太不说连一贯寸步不离伺候着老太太的顾晓竟然也没有在檀宫露面。
虽说察觉到不对但他那时还没有想到老太太沉疴病中会舍得亲自动身到北京来一招调虎离山计甚至不惜用纪司业来当挡箭牌拖住他的脚步。
后来知晓经过他只得重新返回北京。这一来一去行色匆匆老太太的一贯作风到底踩到了他底线。
是故也不介意当面摊牌直接便问:“如果不是背后有人授意以我大哥的脑袋您觉得能想得到这些个无伤大雅又拖时间的烂招吗?”
老太太眉头紧拧“司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他手指轻叩桌面不疾不徐“只是奶奶这样说吧你跟我说过无数遍我们这一辈里我是你教出来最好的学生……那你觉得用一个差生和一个外人联手能骗得过我吗?”
他说的差生自然就是他那点不醒的庸碌大哥纪司业。
至于外人——
老太太瞬间会过意来不怒反笑:“陆尧啊咿个墙头草真真是风吹两头倒!”
纪司予默然心中冷笑。
祖孙两人都已然是风里来雨里去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狠人。
如若力往一处使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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