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莺坐在床边,垂着头,心跳得很快,一时不敢再看皇帝。
云韶扭来扭去,挣不绳索,气得眼睛都红了,脸颊在柔软冰凉的被褥上蹭来蹭去,蹭得眼角珍珠都掉了一颗。她咬了咬唇,心想,自己都这样了,莺莺把她捆起来。
有这么不解风情不识趣的人吗?
莺莺的心是木头做的吗?
但是她转念又想,莺莺对她这般,对其他人便是这般。
这样想,她又可以了,柔柔笑了笑,娇滴滴地喊:“莺莺,你怎么不敢回头看我?”
微莺听完,攥了攥掌心,身子微微一僵。隔了一会,她才慢慢转过来,抬眸轻轻瞥被包成粽子的皇帝一眼,心中确信,嗯,肉粽的。
想到这个比喻,就算顶着龙颜大怒自己被砍头的风险,她也忍不住弯了弯眉眼,“陛下有什么?”
云韶眨了眨眼,左眼一滴珍珠眼泪,眼尾勾上飞红,轻声说:“原来莺莺是想自己拆吗?”
微莺佯作不知,“拆什么?”
云韶脸颊羞红,低了低头,伸出舌尖『舔』了下微莺垂下的手背,“拆我。”
微莺的手像是被烫到一般,飞快收回,手背炽热湿润的触感依旧存在,让她的心脏都微微发麻。她背着手,看被捆住依旧杀伤力巨大的帝王,忍不住想要扳回一城,道:“陛下,在我老家被捆成这样的东西,是要被吊起来晒的。”
云韶歪头看着她,黑眼睛湿润柔软:“是什么东西?”
微莺:“捆肘子。”
云韶:“……”过了半晌,她从粽子变肘子的悲伤震撼的情绪中抽身,笑道:“那莺莺便把我吊起来吧。”
微莺一时语塞,无奈地看着她。
云韶挤过来,在床上蹭来蹭去,头发散落开,那根孔雀簪子掉在一旁枕头上。
微莺视线转移,目光落在那根簪子上,拿起来看了下。簪子十分奢贵,孔雀拖着长长尾羽,羽『毛』上用许宝石镶嵌,乍望去,比屏孔雀更加华丽。
她看了眼簪子,又看眼眼波流转的美人,忍不住想,皇帝这幅模样,倒很想开屏的孔雀,为了求偶,真是什么都肯做了。
云韶眼睛泛红,轻声说:“莺莺,拆我。”
微莺:“我替陛下解开绸带,那陛下乖乖不要动好不好?”
云韶眼珠子微微转了下,一两秒后,才笑着说:“好呀。”
微莺:……
那么明显的心虚,她看到辽!
她把衣摆一撩,在云韶期待的目光中,把裹成粽子的她翻了个滚,推到床角,然后自己睡在另外一侧,盖住了另外一条被子。
云韶难受地扭了扭,想到身体被束缚住了,嘴巴能动,于是道:“上次莺莺也是把我绑起来了,莫非这是莺莺在床上的喜好?”
她眨了眨眼,“我不太喜欢,不过如若莺莺喜欢的话,我会尽量习惯的!”
微莺按住眉心,无奈道:“什么床上的喜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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