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一下:“我认识人于此道精通,但她恐怕不会相助,我们暂且不必多想她。”
春娘一一应了。
言尚温声:“日后我常来北里时,便麻烦娘子服侍了。”
春娘连忙:“不敢。若是成为都知,于我好处也是极大,我也不必如去年那般被逼得走投无路……多谢郎君肯花费时间教我。”
她迟疑:“然而郎君叫我成为都知,只是让我帮郎君挡酒,帮郎君探查一些消息么?”
言尚心中微顿,感慨这些女子,果然敏锐十分。
他低声:“也许还想留你当一枚暗棋……但是能不能用上也未可知。你且不必多想,总之于你性命无忧。”
春娘放下心。
之后言尚捧书教她识字。
当夜言尚也宿在此间。
春娘学得十分认真,她想报答对方救命之恩,唯恐自己表现得太笨让这位郎君失望,但是她仔细看,见言尚神色淡淡,她学得好与不好,错了没错,他都不怎么说她,不露出什么失望的神情。
但要说鼓励的神情也没有。
他丝毫没有给她遐想的可能,让她觉得可以借助教学从而接近他。春娘失落之时,再次羡慕起他的夫人来。
夜已深,春娘要退下时,言尚迟疑了一下,叫住她停步。
春娘此时压根不觉得这位郎君会让她陪侍,她便只疑惑而望。见对方垂着眼坐在榻上,竟然面露赧色,低声:“我还有一事,想向娘子讨教一些男女之事。”
春娘:“啊?”
她茫然:什么意思?让她陪侍?她看错这位郎君的为人了?
言尚低着眼,说:“我与我夫人……咳咳,初初成婚,于此道,不太、不太……”
春娘:“和谐?”
言尚松口气,说:“是。”
他微蹙眉:“我想对女子的身体多了解一些,防止她总生我的气,我却不知缘故,让她更气。且她身体娇弱,乃是易病体质,我不知道该如何注意。还有……”
春娘笑着坐了回来,尽是自信:“那我确实可以相助郎君。这世间,谁会比我们这般出身的,更了解这些呢?”
言尚微微笑了一下,这正是他的意思。
他看书都看得一知半解,和其他男子讨论,话题太过露骨、对女子充满不敬时,他又会不喜。思来想去,还是讨教青楼出身的女子更为方便。
灯火寥寥,一帐落地,春娘和言尚隔着帐子说话。
春娘倾身而问:“敢问郎君与你家夫人成亲多久?”
言尚茫然了一下,心想这个有什么重要的,他说:“半年多了。”
按他稀里糊涂的算法,暧.昧就如同成亲,从他对暮晚摇说那句“我心里不清白”开始,他就已经在心里认了她。这不就如同成亲一样么?
春娘算了算,觉得这正是小夫妻蜜里调油的时期,便问:“那你们……嗯床笫之事,体验如何?”
言尚顿时脸红。
大袖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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