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和威胁,这是莲止第一次在沈庭身上感受到如此强烈的迫意,好似下一刻就会被按在男人的爪下撕皮扒骨的拆吃入腹。
但偏巧他这句话的语气却十分轻柔且小心翼翼,同他的目光形成了两个极其分明的极端。
若是旁人以这种目光来看莲止,怕是下一刻就会被不悦的神君掀飞了去,但这个人,是沈庭。
是莲止愿意放在心上宠着纵着,甚至试图去回以相同情感的自家小孩儿,所以他被这目光看得几分脸红心跳,下意识垂眼去避了一下。
却也因此错过了沈庭眸中的痛意和百般挣扎后却渐渐沉沦的一丝清明。
事情的发展已经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以至于形成眼下这个十分诡异的局面。
非予良自以为他作为一个合格属下,已经将这一切计划布置妥当,只待夺来莲止本源后便借着沈庭的躯壳招魂,好使万千年前魂散的荒迟复生。
但眼下已经有了荒迟记忆的沈庭……
他看着下方只顾盯着莲止看,痴狂得和万千年前没什么二样荒迟的沈庭,陷入了极度的迷茫和自我怀疑当中,整个人神情呆滞,看起来有几分傻愣。
而君尘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本和鹤轩是为救莲止而来,心中早已有了狠战一番的打算。
但眼下却见要救之人好好端端地,一根头发丝都没少,甚至还十分悠闲地卧在那结界中。
这就好像蓄力一拳却径直打进了大团棉花当中,对方不仅不痛,甚至还有闲情嘲笑一番,以至于令他十分憋屈。
就更别提莲止还险些将万千年前的那桩秘闻给扒了干净,以至于他现在心中还有几分发虚的滋味儿。
至于鹤轩嘛……此事于他而言不至于大惊小怪,只要莲止没出什么大事,其余一切他皆不在意。
毕竟他只是来打架压阵的。
沉默蔓延在大殿中好一会儿,莲止才有了动作,几乎就在他动作的片刻,在场的四双眼睛都紧紧盯住了他。
精致得如同白玉雕成似的手轻轻覆上结界,幽光在他手下一寸寸消弭逸散,随之涌入众人耳中的是凄厉万分的鬼哭狼嚎,然莲止只微微蹙了下眉,那声音就在顷刻间消失不见了。
在场众人,能无声无息做到此一事的没有旁人,他掀眼兀自对上男人紧盯他的炙热目光,却莫名从中看出了些可怜巴巴的意味来。
遂轻笑了一声,柔和下眉眼,虚虚地靠着旁边的廊柱。
“傻愣着做什么?是为师方才的话不曾听见吗?走不动了,还不过来,莫不是要为师自己走到你面前不成?”
沈庭:……
下方男人瞳孔随着话音骤然一缩,胸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剧烈跳动了起来,方才所有的阴暗欲望在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中碎了干净。
只一阵风过,下一刻莲止整个人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打横抱起,牢牢地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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