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风雨欲来,百官自危。
海意面无表情地站在大殿中央,有文官过来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回了个字,再无后话。
“谢大人到了。”
“陛下这几日正因为宿伟光之死大为光火,连着好几日了,陛下都没给谢大人什么好脸色。”
“是啊是啊,搞得我上朝都惴惴不安,生怕陛下怒火中烧,迁怒于我等小官。”
“你慌什么,真正该慌的人在那呢。”
说话的官员将目光落在了海意身上,言辞间尽是奚落。
在朝中,谁不是趋炎附势,且看他高楼起,且看他高楼塌。
今日你风光,便是众人巴结的对象,明日你落魄,人人都上来踩你一脚落井下石。
“陛下到”
一声高呼,整个大殿都静默了。
顺帝穿着明黄色的龙袍,珠帘发出清脆的声响。
“臣等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顺帝抬了抬手,坐在了龙椅上。
“众卿可有要事上奏?”
“陛下!”海意于行列中站了出来,他浑身发抖地跪在了地上,“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他说这话时下意识地看了谢琨一眼,谢琨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何时并拢在了胸前,对着海意做了个动作
拇指交叉。
他在威胁海意,如若今日这件事办不成,他的妻女也别想活了。
海意吞了口唾沫,闭眼,心一横,大声道:“陛下,微臣要状告丞相私自经营昌隆柜坊,并且纵容手底下的人和当地官商勾结,导致凉州等地嗜赌成凤,百姓借贷成瘾,长此以往必将酿成大祸啊!”
嗡!
金銮殿中顿时成了一片闹市。
人人都有话说,但却是人人都不敢站出来。
傅九襄自海意站出来后便觉得不对劲,直到他一举揭发了苏朗仪,他就像是被人当头一棒,不知今夕何夕。
白俞站在他边上,小声道:“今日事出突然,以不变应万变,为最上策。”
傅九襄艰难地点了点头,他冷眼看着朝中众人互相攀咬。
苏党人忙不迭站出来,指责海意无中生有血口喷人,这简直是对丞相的大不敬。
谢党的人立马跳出来,声称自有证据,还望届时丞相能够认下罪责!
海意跪在金銮殿中,听着耳边的唇枪舌战,心中一阵恶寒。
“够了!”海意突然一声大叫。
他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扫了一圈围在他身边的官员,多少私底下会与他一起喝酒听戏的同袍,此刻恨不得将他死死踩在地上,让他永世不能翻身。“你们这些人……”海意伸手,指着他们的脑袋,突然放声大笑,“你们一个个自诩父母官,为百姓进言,可你们一个个道貌岸然地穿着这身官袍,同衣冠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在座的,你们为官数十载,同衣冠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又有什么区别啊!”
海意似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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