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儿都蹿窘,当即抬起不那么干净的手要往他脸上抹。
少年初长成,身高领先她好大一截,轻轻松松就躲了过,哪能被偷袭到。
宋艾千『摸』了空,又气又急又赧,水眸像是骤然决堤,哗啦啦便盈满了泪花,一张娇俏的脸皱巴成了水晶包子。
最后还是甘鄞转先妥协,半弯了腰,视线与她的平行,亲自捏住她的手儿往自己白净的脸上摁,“这样是不是就不想哭了?哥哥变得跟你一样了。”
宋千千被甘鄞转的举措弄得愣在原地。
满目皆是窗外樱桃树的飒飒,以及他俯身睇过来的目光。
身后传来机械的轱辘声,宋艾千的回忆骤然停至此。
她侧目望过,甘鄞转推轮椅,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稀客,今天怎么想到要来我这边?”
话落,他清冷的面容从暗处显现到了亮处,惹得她失神片刻。
清了清嗓子,将自己彻底地从刚才的那场回忆里脱离,宋艾千才唤他,“三哥……”
顿了顿,姑娘明艳的脸上绽出一抹笑,“之前早就知道你在这边了,是一直没时来探望,今天来你。”
除此之外……关订婚宴的那一晚,宋艾千也想问清楚。
甘鄞转听了却是没任何意外的模样,“你随意坐。”
说便转轮椅朝向书桌那边。
宋艾千他认识这么久,根没拘束过,她压根就不是冲坐不坐来的,紧跟就要上帮甘鄞转推,被他抬手拒绝。
既然不想她帮忙,姑娘亦步亦趋地跟在了侧方。
视线也随之落在轮椅的轴面上。
其实那晚昏醉过前,她依稀些意识。
是一直未曾证实,又想相信又不想相信,疑『惑』存留,之后便这么地悬在了心上。
他那天……真的站起来了吗?
如若说是站起来了,为何甘没放出任何消息;如若说是没站起来,那么那晚到的画面予她来说,是眼花的幻影?
宋艾千原也是什么说什么的『性』子,此刻稍稍定心,单手半撑在书桌上,直接便问出了口,“三哥……你的腿怎么样了?之前听甘甘说你一直在疗养。”
甘鄞转听了抬眸望她。
宋艾千迎向他的视线,眸中透亮,“订婚宴那晚是我喝多了,也麻烦你送我上楼……但我依稀见个站起来的人影,是你吗?”
甘鄞转收回目光,抬手落在笔架上,“我的腿还在康健期。”
宋艾千听他这样说,颇为郁闷地哦了声。
见他这般模样,姑娘心里又浅浅地泛上来点儿后悔。
早知道该好好撺掇再问。
亦或者是压根不必询问。
在她心底,无论甘鄞转能否站起来,都无碍。
不知道刚才那问予甘鄞转来说是怎样的感触,此刻的宋艾千却是明明白白地陷入了纠结的旋涡中。
想起那晚临时起意问他没得来答复的问话,她决定不再追问,暗自捱下。
纤长的指尖在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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